大概是嫌熱,領子被扯得鬆鬆散開,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喉結清晰,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了一下。

無端令人移不開眼。

寧倦耳根一熱,突然不敢再看下去,低下頭往嘴裏扒飯。

少年的變化全盤落在陸清則眼底,他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家小孩兒居然那麽清純嗎?

隻是一句發育問題,居然就把臉羞紅了。

難道原著裏暴君之所以不近女色,不是因為莫得感情,而是因為太害羞了?

嘖嘖,原來是純情暴君啊。

事不關己,陸清則樂嗬嗬地給寧倦夾菜:“來,多吃點。”

吃完飯,陸清則想叫寧倦一起去書房,檢查下功課,寧倦站起身,突然蹙著眉“嘶”了聲。

陸清則腳步一頓:“怎麽了?”

寧倦看看膝蓋,小聲道:“痛。”

其實也不怎麽痛,他和鄭垚學騎射時,摔下馬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但在陸清則麵前,必須非常痛。

陸清則半蹲下來,給他揉了揉膝蓋:“生長痛吧,上次不是讓你召太醫給你多按按嗎?”

寧倦露出絲嫌棄:“不想讓他們碰我。”

這孩子,真是越大越別扭了。

陸清則歎了口氣,指指羅漢榻:“上去坐著。”

說完,起身走到門邊。

陳小刀應該是去吃飯了,外邊站著幾個身材高大的下人,見陸清則出來了,垂首恭敬問:“大人有何吩咐?”

因為陸清則臉上那道薛定諤的傷,陸府其他的下人隻在外院活動,內院除了陳小刀,就幾個寧倦派來的人。

這些人身手格外矯健,做事幹淨利落,八成是從侍衛裏特地撥出來的。

陸清則客氣道:“勞煩幫我打盆熱水,再拿兩條帕子。”

寧倦乖乖坐在榻上,正探著腦袋,想繞過屏風看看陸清則在做什麽,見他端著盆熱水回來,剛想開口,就見陸清則淡紅的上下唇一碰:“褲子脫了。”

少年天子瞳孔震顫,死死揪著褲沿,嘴唇抖了抖:“老、老師?”

陸清則挑眉:“你不脫,難不成我要幫你脫?我可不會很溫柔。”

說著,伸手碰到他的下裳,才注意到他衣裳下擺有點濕,估計是急匆匆地冒雨走來時濺濕的。

陸清則怕他感冒了,又扭身出去,吩咐外邊的人找套幹淨衣裳,再煮點薑湯送上來。

寧倦的耳尖紅得能滴血,猶豫再三,趁著陸清則出去的功夫,默默脫下了褲子。

陸清則又溜達回來,半跪著撩開他的衣裳下擺,兩條修長有力的小腿露出來,他拍了拍,誇獎:“練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