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印喝道:“我就是西方雪邦的洪印!有種不要跑,跟我打!”
煬心道:“嘖,果真是個高等妖族!我與他不是一個級別,就算是逃也逃不掉的,怎麼辦?那個傀儡師一定是暗緣,剛剛還坐在這裏施術,他突然離開,難道抓到大祭司幻涅了?混蛋,雪邦竟也會得到消息,長老會的人是要造雷弦的麼?”
洪印以打鬥為樂,一旦與人打起來便什麼都忘了。煬一開始便拿出全力,方能支持一會兒,這會兒知道了他的來曆,一點製勝的信心都沒有了,在洪印眼中頓時失去了玩弄的價值。
洪印像失去了玩具的小孩,不由大怒,舉槍狠狠地剌在了屋頂的地板上。
整個城市都可以聽見那震耳欲聾的轟鳴,一座十層高的辦公樓給那支長槍劈作了兩半,裂縫還深入了地底數十米,真個是山崩地裂了。
煬似乎見到生機,縱身躍回樹頂,身後的大樓嘩啦啦的化作瓦礫堆成了小山,洪印便站在小山頂。
徐夢清所在的地方也受到了波及,丁琪徒手舉起了那輛卡車,避到了一旁。
洪印還道再打,暗緣已經回來,喝道:“七弟,走了。”
洪印雖然很不滿,但似乎還是很聽這個三哥的話,立刻收槍隨暗緣給離開了。隻是嘴上仍在抱怨:“三哥,我還沒打過癮呢!”
暗緣道:“大戰之後有你打的地方。”
半響之後,又有一人竄來了這裏。
煬見了,暗暗叫苦,剛走了個煞星,又來個閻羅王,我現在是連用火焰劍的妖力都不夠了,還是逃吧!悄悄轉身下樹。
來人提著兩米長的血剌劍,張口罵道:“NND,早知道不用那個什麼半調子的移形換位了,害得俺迷路,這會兒連祭司的影子都沒有,雷弦總管一定會剝了俺的皮!可憐俺這一身四百年的銀狐皮……”
吳雲飛見樹下有人影晃動,也不多想,提劍就竄下去,見是煬,氣不打一處來,提著他的衣領喝道:
“大祭司呢?”
“元伯……”
元伯瞪了他一眼:“我火焰鳥族的少當家怎麼能這麼沒出息,你爹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皺一下眉!”
煬立刻閉口低頭。
吳雲飛還在遲疑,元伯又道:“你已經知道我們是火焰鳥族的人,我們若是騙你,大可讓雷弦來,我們想逃也逃不了。帶走大祭司的女子力氣奇大,想必也是妖族,去晚了,說不定就追不上了。”
吳雲飛想了想,丟下煬向街尾追去。
元伯俯身道:“少爺,傷到哪兒了?是誰傷你的?”
煬道:“是雪邦……洪印……”說完就暈了過去。
月光下,他的身形開始變化,頭縮小,嘴長出尖喙,手化作羽翅,兩腳變作兩隻爪子,最終成了一隻火紅色的大鳥。
元伯歎道:“竟傷到了化為原形的地步。”轉身紛咐道:“抬少爺回去治傷。小心點兒,別讓人看見了。”
五人道:“是”
眾人遁地遠去。
*********************************************************************
[中信街與療養交界處]
徐夢清領著丁琪,而丁琪又抱著林若晨,三人一起往醫院去。
徐夢清不是看去楊柳的,而是帶林若晨去檢查,剛才林若晨的反應著實讓人不放心。
在徐夢清的心急如焚的時候,吳雲飛這小子又來攪和。
“祭司大人!”吳雲飛刷的刹到徐夢清跟前,血剌劍慣穿了妖力,高舉過頭,正要劈下,猛然間見到是丁琪,趕緊收住。
血剌劍的慣反把他壓倒在地。
“丁琪,是你呀!俺還以為是誰呢!”吳雲飛拍拍灰塵站起業,收回妖力,血刺劍也化作一灘濃血消失掉了。
吳雲飛見了丁琪,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突然冒出來,現在找不出言詞,隻好眼神有一下沒一下的往丁琪那邊兒瞟。
丁琪看都沒看他一眼,從他來到現在,腳步一點兒沒慢下來過,抱著林若晨繼續向前走。
徐夢清見他灰頭土臉的,加上左手滿是鮮血,以為他受了傷,皺了皺眉,道:“你手怎麼了,受傷了?走,一塊兒去醫院看看!”
然後吳雲飛也給死拉硬拽地拖去了醫院。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本來,夜晚的醫院該非常冷清,現在卻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徐夢清這才想起,剛才有幾輛救護車從身邊經過,而送進來的,儼然是被丁琪揍到暈死過去的傀儡們。他們說這會兒都醒了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身上有傷,還被送進了這家離中信街最近的醫院。
據說,他們所在的地方發生了大地震,地麵裂開了一條數十米的深縫,周圍幾幢辦公樓陷了下去,其中一幢十層高的樓房被震得粉碎。幸好附近沒有民房公寓,沒有造成大的傷亡,市公安局局長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指揮救援工作,市委副市長徐大海表示,今後一定會加強地震預報;另外,請各位市民盡量少在夜晚出門,最近一些不良少年在黃昏打架鬥毆,市民容易受到牽連。公安局副局長霍衝將負責整頓治安,堅決打擊未成年人犯罪……
*********************************************************************
[502特別護理病房]
徐夢清守著仍在床上昏睡的林若晨,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那隻豎著的眼睛已經不見了,但額上卻有一條淡淡的縫兒。
相反,徐夢清臉頰上的傷痕卻消失了。
丁琪趴在徐夢清腿上睡覺,吳雲飛則找回了自己的旅行包,在包袱裏專心致誌地翻著東西,左手手腕被徐夢清強迫著包得跟粽子似的(手上的傷早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