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大樓被埋,成為了天然的掩體,如果不是給了確切的位置,駐防根本就無法輕易的搜索到他們。
馬永淳跟著馬誌選,才下一層樓,就聽到了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以及一群男人的叱罵。
他板著臉,催著馬誌選快點兒走,急急走了幾層樓,就看見一群男人圍著一簇火。
而才一個多月的秦堅強,孤零零的被放在遠處冰冷的地上。
在一眾殺手那輕蔑的目光中,馬永淳奔過去,心疼的抱起地上哇哇哭的兒子。
他將憤怒的目光,轉向馬誌選。
馬誌選毫無所覺,甚至根本沒覺得,把才一個多月的早產兒,就這麼丟在冰冷的地上,任由這孩子哭泣,究竟有什麼大問題。
“他會死的,你這麼折騰他,他會被你折騰死。”
馬永淳氣的都要說不出話來,手裏捧著隻比兔子大一點點的兒子,看著他兒子聲嘶力竭的哭。
他的心裏,也難受的一塌糊塗。
可能連馬永淳自己也沒有料到,他和兒子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這樣的一種情形下。
不等馬誌選回答,馬永淳察覺到孩子的體溫不對,他趕緊的將自己的大衣敞開,把秦堅強裹在自己的衣服裏,
“這孩子發燒了,得給他送回去。”
然而,馬永淳的話還沒落音,火堆邊的殺手,臉上的笑意一下垮了。
幾個殺手站了起來。
瓦西利坐在幾個殺手的身後,一臉冰冷的殺意,
“我死了多少兄弟,才把這個孩子給弄出來,你一句話說送回去,當我那些兄弟的命,是白死的嗎?”
裹著孩子的馬永淳,嘴唇動了動,聰明的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堅持,
“那至少得給我兒子弄點藥,畢竟你們要的是物資庫,如果我兒子死了,秦臻絕對不可能再把物資庫讓出來。”
瓦西利充滿了危險的眯起眼睛,他一揚手,一盒成人過期布洛芬,落在了馬永淳的腳下,
“喂給他,讓他別哭了。”
不是瓦西利可憐孩子,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秦臻的兒子,早就被瓦西利一腳踩成肉泥。
他們這樣沒有人性的人,哪裏會在乎一條小嬰兒的生命?
而馬永淳垂目,看著腳下的成人過期布洛芬,他皺起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瓦西利譏諷的說,
“不給他吃?我們每個人都是這麼過來的,你的兒子就不同些?”
站在一片黑暗冰冷中的馬永淳很想說,是的,他的兒子跟他們這些殺手,本來就不同。
更甚至,馬永淳也和這些殺手不同。
“我們從記事的時候起,就在組織裏接受訓練,這麼個柔弱的小東西,還傾盡資源的去救,簡直是資源的極大浪費。”
瓦西利說著,緩緩的朝著馬永淳走過來。
宛若一頭巨大的人形野獸一般,嘴角都是嗜血的譏笑,
“馬永淳,說起來你這個C城駐防指揮長,當的不行呐。”
“你打個電話,把秦臻單獨叫過來,怎麼樣?”
“這也是你的誠意。”
今天看檢查結果,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