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出貨量居然有這麼大?還賣了這麼久,她的貨源哪兒來的?”
副指揮長提醒了一句,
“這個女人跟宮毅的關係匪淺,據說整個救護中心的駐防,都很聽這個女人的。”
鬱光林仔細斟酌著,將手裏的資料卷成一個筒,說道:
“去那個房車超市,看看能不能和這個女人談談。”
他抬腳,踏下台階,隻感覺腳下什麼觸感不對,低頭一看,腳下的水已經積得很深,沒過了他的腳背。
腳踩進水裏,就跟踩入了果凍裏一般,那種感覺,就別提了。
鬱光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踩,身子一晃,就被身邊的秦子然扶住。
“指揮長,小心!”
巴結上峰,秦子然是專業的。
鬱光林對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很上道嘛,能堪大用。
一行人很快走到了房車超市外麵,剛要靠近,唐右出現把人攔住。
曾經麵目全非的駐防,如今臉上的塑料殼開始皸裂,露出了塑料殼下嫩白的皮膚。
唐右領著一排駐防,對鬱光林皮笑肉不笑,
“指揮長,做什麼去?”
雨地裏,果凍一樣粘稠的水,已經沒過了腳脖子。
鬱光林正色看向唐右,
“我找個人,聊一聊。”
好多事情得搞明白,花覓有那麼多物資獲取渠道,為什麼就隻給駐防采購?
現在湘城管理係統越來越不中用,因為物資方麵的匱乏,在駐防麵前,管理員們愈發的被動。
連買幾個呼吸器,都需要從急診區購買。
甚至他一個城市管理指揮長,近來屢屢被人用槍指著腦門逼迫。
這種被人掣肘的滋味,讓鬱光林覺得陌生。
在他們這些管理員的眼裏,遊戲規則是他們製定的,無論是什麼,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
都應該按照他們製定的規則來入局。
鬱光林享受權利巔峰的滋味,並不想如此輕易的承認,非常時期,暴力才能掌握唯一的話語權。
唐右將鬱光林攔住,對他笑道:
“指揮長,我們老大說了,您現在該做的,是集中恢複城市管理,安頓幸存者,規避災難,其餘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們老大已經去弄物資回來了。”
淅淅瀝瀝的雨裏,鬱光林一臉的嚴肅與氣憤,
“我是湘城的城市管理指揮長,我擁有這個責任與義務,對這座城市進行規劃、管理及一切資源整合,為了城市的生存,我想見一見花小姐,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駐防都要從中阻攔?”
鬱光林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正道的光,斥責唐右,
“還是你們駐防自私自利至此,不僅僅卷了100個億,還將所有的供貨渠道都壟斷?”
宮毅去運B城物資庫裏存儲的戰備物資了,但是宮毅沒帶一個湘城管理員去。
想來,取回來的物資,也不會交給湘城管理階層安排。
這種情況下,連物資都沒辦法掌控,管理階層就更被動了。
天氣又變冷了好多,大家記得增衣,今年都到這個時候了,估計小咩咩就會一路放寒假。
這個學期,輔導作業的時候為了母慈子孝,什麼學習機啦,翻譯筆啦~能配的我都配上了。
真是一把辛酸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