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兩個人用這樣的體位來做愛。
石毅震驚但是難以抑製地沉吟著,他看著英鳴,最終因為快感的刺激而微微眯起眼睛。
英鳴的前端還磨蹭著他的小腹,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除了石毅無法伸手去抱英鳴而感到不爽之外,空氣中擴散開的情欲氣氛都染著厚重的快感。
煙圈兒受聲音的吸引流連在旁邊不肯離開,兩個人抵死糾纏的動作在這麽大的空間之中透著違和的裸露感,石毅難受地挺著半身,被綁著的手本能地去安撫英鳴的前麵。
汗水從英鳴身上滾落最後跟石毅的混在一起,悶聲壓抑的呻吟此起彼伏地應和著,明明知道其實毫無道理,但就是好像傳遞出了某種他們心底要說的話。
最終,在兩個人一起解放的時候,英鳴解開了石毅的口塞。
彼此最後的低吟交疊在一起,幾乎分不出來究竟哪個是誰的,除了對方那情動的表情,再沒什麽是可以作為區分的標準。
有人說,兩個人真正相愛的時候,會覺得對方跟自己融為了一體,密不可分。
石毅卻隻覺得自己是在被英鳴用蠶食的方式侵略,不是融為一體,而是逐漸地將對方包容進自己裏,會不舒服,會反抗,但是最終還是不得不屈服於那種源自於本能的趨勢。
他有點脫力地靠在沙發上,低啞的聲音裏充斥著抹不去的情欲:“英鳴……對不起……”
後者的回答是湊過來吻住他,兩個人抵著額頭靠在一起,最終都笑了。
有些人的關係,即便附帶著痛苦和掙紮,也還是要緊緊鎖著對方,就算每一天都能夠感受到心底叫囂的後悔和痛苦,卻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就能衍生出繼續的力量。
石毅之於英鳴,英鳴之於石毅,就是這樣的關係。
他們彼此互相傷害,也互相舔舐傷口,無論發生什麽,身邊的位置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第二天一早,依然是震天的手機鈴聲。
這次讓石毅難以忍受的是那聲音就在他的頭頂,簡直像打雷一樣地不斷循環。
想伸手去夠才發覺手腕還被捆著,他暴躁地咒罵了一句,然後仰起身艱難地夠著英鳴的衣服。
這次,在他抓狂之前有人先一步去把手機掏了出來。
英鳴暴躁地爬了爬淩亂的頭髮:“他媽的有話趕緊說!”
從起床氣這個方麵來說,石毅跟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對方在那邊顯然愣了一下,然後猶豫著問了一句:“英鳴,你看新聞了麽……?”竟然是司基。
英鳴煩躁地轉頭打開電視,剛好切換在娛樂台的新聞裏念的赫然是他的名字。
隻不過這次不再是分手情傷,而是某媒體專稿指責他耍大牌不合作,對媒體的問題拒絕回答。
石毅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我靠,又搞什麽啊……”
昨天那種場合就算再白癡也知道三十六計走為上啊,何況英鳴其實還留到了最後。
英鳴拿著手機對著新聞裏提到的那些事沒有做出什麽評價,等到整個播完了,才回頭看一眼石毅:“在娛樂圈,沒被寫過耍大牌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演員。”
橫豎就是這麽幾條,顛來倒去地用。
石毅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打算怎麽辦?”
“既然說我耍,我就耍給他們看唄。”聳了聳肩,英鳴扔掉遙控器又直接倒回了沙發上:“記得去做飯。”
“怎麽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