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冷雪、花香陣陣,引得祁舒然神情恍惚起來,他滿臉癡迷,情不自禁地單膝跪在她麵前,幽幽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如夢似幻的她。
自從在廖軒齋初次相見後,她的身影便深深印入他的心中,他並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的不服輸,所以才會對她念念不忘,直到父親讓他入宮之時,他內心的痛苦和掙紮讓他恍然明了她對他的重要,是的,那時他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對她的感情永遠不會改變,無論是否能再見她,無論她是男是女。
讓他驚喜的是,命運將他帶到她的身旁,他狂喜之餘卻又深深失望,她根本對他無心無意,無視他的感情和表白。為了能在她身旁,哪怕僅僅是這樣默默地陪著她,他苦苦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心底的愛戀,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他對她的愛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加深沉,她無人能及的聰慧、她無法掩飾的光彩、她與眾不同的溫柔和體貼,讓他感佩和沈醉。
凝望著眼前的可人兒,祁舒然輕歎一聲,夢縈魂牽的不悔癡戀和苦苦壓抑的萬般無奈盡在這一聲歎息之中,他再難自抑,低下頭,吻向沉睡中的雨隨煙。
就在祁舒然的唇將要碰觸到雨隨煙之時,他身後傳來一聲輕咳,祁舒然大駭,驚跳站起身,看向聲音傳來之處,隻見墨詩滿臉複雜,眼含責備地瞅著他,他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小聲說:“我……我……”
墨詩走過來,輕聲說:“什麼都別說了,剛才的事我就當作沒看到!我們喚醒她吧,在雪地裏睡覺很容易生病的!”邊說邊上前搖晃了下雨隨煙,低聲呼喚著她,將她喚醒。祁舒然趁此時間,閉上眼睛,等他再睜開眼時,已然恢複常態,仿佛一瞬間把所有不該出現的癡戀都吞進腹中,葬在心裏。
雨隨煙睜開惺忪的雙眼,睡意朦朧地看向墨詩,眸中盡是迷茫。墨詩扶起她,拍了拍她裘衣上沾的雪,低聲說:“清醒些了嗎?怎麼在雪地中睡著了?若是生病那可就不得了了!趕快回屋,喝點薑湯會暖和些。”
雨隨煙漸漸清醒,伸出手想要阻止墨詩為她撣雪,卻被他一把反握住。握著雨隨煙冰涼異常的手,墨詩眼中閃過憐惜之色,低下頭,一言不語,用雙手護住雨隨煙的手,不停哈氣,將自己的熱量傳給她。
雨隨煙看到墨詩緊張的樣子,笑著說:“我哪有那麼弱不經風,放心吧,我沒事的!我一向很少生病,這點冷還奈何不了我。”她看向前麵臉上略有些不自然的祁舒然,問道:“舒然也來了?你們都來找我,宮裏出了什麼事?”
祁舒然走上前,輕輕為雨隨煙整理了下略顯散亂的鬢發,柔聲說:“韓清帶了一個人來想要見你,你見了那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