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臉色一白,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揚,諾諾地說:“這……這……”
雨隨煙吟吟一笑,不經意勾起的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不需要多餘的動作或語言,隻是簡簡單單輕輕一瞥,端的就是氣勢逼人,使得韓清麵色冷峻,額間冷汗涔出;田禦醫麵如土色,渾身不停顫抖。
雖然形勢開始對雨隨煙有利,但此時還不到她和韓清撕破臉的時機,雨隨煙隻想給他一些警告,不想過多為難他,轉眼看了看跪地不起的田禦醫,輕聲問道:“丞相,你身後何人?”
既然雨隨煙給了他梯子,他豈有不順梯而下的道理,一直支吾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韓清,方才想起身後的田禦醫,忙說:“老臣聽說陛下自下朝後便覺身體不適,心中掛念,帶來田禦醫特地為陛下診治,沒想到驚擾到陛下,請陛下恕罪!”
雨隨煙點點頭,回道:“孤王不過有些困乏,多謝老丞相掛念!雖然丞相一片忠心,但是孤王畢竟是女王,丞相冒然闖入於理不合,這次就算了,丞相若是無事,就退下吧!”
此時的韓清哪敢再多停留,客氣了幾句,帶著田禦醫匆匆離開。走出很遠,韓清方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明白何時女王變得如此氣勢迫人,望著雨隨煙所在的方向,心中苦笑不已……
韓清走後,祁舒然和墨詩上前抱怨地說:“剛才急死我們了!還好你回來了,要不事情非得戳穿不可!”
雨隨煙從錦被中取出匆忙中換下的黃色衣衫,遞給墨詩,讓他收好,然後笑意盈盈地說:“左暮晨回京,韓清必然會加緊盯著我,我哪敢耽擱,自然會速去速回。不過這一次去將軍府,收獲匪淺,左暮晨已答應和我聯手對付韓清,這險冒得值得!”
祁舒然蹙眉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對付韓清?”
雨隨煙悠閑地說:“有些事欲速則不達,強求不來!韓清勢力我從來不敢小看,若沒有八成以上把握,我是不會和他正麵衝突的!現在時局雖然對我們越來越有利,但還不夠。舒然,忍耐也是對人的一種考驗,無論在任何時候,隻有能夠忍耐,善於把握時機的人,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祁舒然低頭思考、細細品味,雨隨煙簡單的幾句話裏所包藏的內涵讓人深思……
第二天早朝,左暮晨的出現引起了眾臣的議論紛紛,尤其是韓清,一直用猜疑不定地眼神看著他。左暮晨客氣地上前打招呼,“韓伯伯,別來無恙?”韓清哼了一聲,轉身不去理睬。左暮晨聳聳肩不以為意,但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瞬間變得犀利和深沉。隨著內侍一聲“女王駕到!”眾臣紛紛站好,等待雨隨煙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