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見到是他,讓他坐下,迫不及待地問:“姒兒怎麼樣?肯吃東西了嗎?”
韓逸霖看父親如此擔心妹妹,心中一暖,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對他們兄妹兩人的嗬護。記得當初幼年之時,他抱著姒兒和暮晨一起出去玩,在外麵和其它孩童起了衝突,打了起來,最後滿身是泥、衣衫破爛地返回家。左伯伯見到他和暮晨如此狼狽,歎了口氣,將暮晨叫到一旁罵了一頓,而一旁的父親,滿臉怒氣,問清是哪些人動手,也不問動手緣由,拉著他和暮晨便就往外麵走,和那些孩童的父親大吵一架。嗬嗬,天下哪個父母不偏愛自己的孩子,而這方麵,他的父親似乎做得更過;母親去世後,父親為了他和姒兒,不願另娶,十幾年來,一直獨身一人,將全部的愛給了他們兄妹兩個,不為餘力地培養他們、嗬護他們;讓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他要隨師傅離家學武之時,父親不舍難過卻又強自忍住的表情,他在不經意之中,瞥見父親在暗處抹淚。臨行前,父親千叮萬囑,離別後,父親牽腸掛肚,隻要一有時間,就會不顧年邁親自上山看望他,但每次均被他師傅不客氣的趕走,即使這樣,父親還是放下麵子不停地去看他,不停地被趕出來……這樣的父親,這麼深沉地愛著自己子女的人,怎麼會作出犧牲女兒幸福、不顧天下蒼生作威作福的事來?
壓住心中的疑惑,韓逸霖恭敬地回道:“父親放心,姒兒已經答應吃飯了。”
韓清一聽姒兒肯吃飯,鬆了口氣,放下心來,臉上緩緩露出笑容,喃喃地說:“這就好,這就好……”
韓逸霖略一沉吟,開口問道:“父親,姒兒已經把事情全部告訴孩兒,父親難道真的要將姒兒許配給她不愛的人嗎?”
韓清警惕地看了兒子一眼,臉有怒氣,沉聲問道:“姒兒還跟你說什麼了?哼,她心中就隻有左暮晨那個小子,沒有我這個爹爹。霖兒在外有所不知,自從你左伯伯去世後,左暮晨那個臭小子在朝中聯合三位長老,處處與我作對,讓為父舉步維艱,要不是看在左家對我有恩的份上,我早就不容他了,豈能讓他坐上大將軍的位置!”
韓逸霖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說:“父親,您與暮晨政見不合,是公事。但論私交,我們韓家和左家曆來交好,暮晨為人正直豪爽、年少有為、溫柔體貼,若父親成全他們,韓左兩家聯姻,不但可以延續我們兩家的交情,而且也可以消除父親與他的矛盾,豈不是兩全其美。”
韓清目光閃爍,似隱瞞了什麼,堅決地搖頭說:“不可能!我和那臭小子之間的矛盾是無法化解的。姒兒是我的女兒,我為她找得夫婿是萬裏挑一的翩翩美少年,有什麼不好?想當初,我和你母親是洞房時才第一次見麵,不是照樣恩愛一生。霖兒,此事你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