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番外之 選擇權(中)

晚上任寧遠出差回來,已是深夜時分,行程太匆忙的緣故,臉上也略顯疲色。曲同秋忙幫他放好熱水,伺候他沖涼泡浴。

知道他一天內飛了三個地方,把工作都壓在一起完成,未免太過辛苦。

曲同秋給他吹幹頭髮,按摩著肩背,隻覺得皮膚之下的肌肉緊繃得厲害,按了半天都未見放鬆,不由有點心疼了:「這麽趕多累啊,後麵幾天不是沒什麽事麽,周末你又不用工作,怎麽不幹脆等明天再回來。」

任寧遠笑笑,沒有回答,隻說:「把毛巾給我。」

男人從水裏站起來的刹那,雖然很快就裹上浴巾,曲同秋還是臉上發熱了,忙把眼光移開。

在他眼裏,任寧遠真是帥得跟天神一樣,從頭到腳都是最美好的,隻隨便擦幹身體,披個浴袍都性感得不得了。

任寧遠看了他一眼,把浴袍拉上,帶子綁好,溫和道:「你也累了吧,早點休息。」

曲同秋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晚上應該是要跟任寧遠「例行公事」了,一時慌得腿都有點軟。

他剛搬過來的那段時間,任寧遠也曾經頻繁地對他做過那種事,那時候大概興致比較高漲,三天兩頭地就讓他把衣服脫了,然後折騰到大半夜。

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突然就淡下來。

當然少做的話,他身體負擔小,比較輕鬆,沒什麽不好。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問任寧遠原因,可能也沒啥原因,這種事情靠的就是興致。想做才會做,不想做就不做,興趣消退那是沒辦法的。

興致沒法勉強,此外任寧遠對曲珂和他都非常好,工作認真,生活檢點。他要是對現狀還有什麽不知足,那真是太挑剔了。

跟著任寧遠出了浴室,看那男人擡腿上了床,曲同秋胸口就開始砰砰亂跳。

其實他到現在也說不清自己算不算同性戀。和同性有過性行爲,並在心理上可以接受,他覺得自己應該就是了。

但他在日常生活裏看到那些俊男猛男,又實在沒什麽可想入非非的。

爲求自我鑒定,他還特意偷偷摸摸去找了熱賣的同誌雜誌來看,對著那些小麵包一樣的肌肉和半遮半掩的下體隻覺得一片茫然。

可能他是個感官特別遲鈍的,不合格的同性戀吧。

但無論他是有多遲鈍,多不合格,對他來說,任寧遠都實在是太好看了。

現在的任寧遠,和學生時代那種高不可攀的漠然莫測已經不太一樣,但迷人的感覺一直在,甚至更強烈。

早個幾年,他從來沒敢往那種方麵去想過任寧遠,對老大是不可能有褻瀆之心的。現在任寧遠會和他做那種事,肉體交合,就跟觸動了他心眼裏某個開關似的,各種不敬的邪念都哆哆嗦嗦往外跑了。

像這樣看著任寧遠靠坐在床頭,英俊又幹淨,整個人都是低調的性感,他就膽大妄爲地想上去摸一把或者親一下什麽的。

但在平時是不行的,隻有這樣的周五晚上,任寧遠才可能會有意願跟他親熱一下。

任寧遠看了一會兒書,擡頭見他還在遠遠地站著,一副緊張過度的模樣,就把雜誌放下,微笑道:「過來。」

曲同秋答應了一聲,全身緊繃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去。

他還不知道任寧遠今晚打不打算做,畢竟出差挺累的,也需要好好歇息。今晚不做,那就要等下一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