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睿言斯文的啜了一口茶,看到自己看過去,溫和的笑了笑。火長老越發滿意了,這小子剛築基就領悟了劍意,這樣的劍修天賦可不好找。
他的老友馬昔鬥想要徒弟都快想瘋了,別看他平時板著臉冷得像冰塊一樣,可是每次自己的徒弟孝順自己,那眼神簡直像餓了三個月的狼一樣。
幸虧自己的徒弟們都沒有修劍的天賦,否則指不定這老傢夥就會從自己這裏挖牆腳呢。
想起自己那些乖順的弟子們,火長老越發得意起來,自己這麼善良專門給老馬找了個弟子,下次他應該不會繼續盯著慈安他們看了吧?這慈安可都跟我抱怨好幾回了,這馬長老的眼神太犀利,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有種後背發毛的感覺。
「找我什麼事?」馬昔鬥的聲音從大堂外麵傳來,話音還未落,他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大堂之中。
未等火長老開口,馬昔鬥陡然看向君睿言的位置,人影一閃便出現在君睿言的身旁。
「劍意?」馬昔鬥這句話並不是疑問的語調。
君睿言無奈苦笑,他築基沒多久,劍意成型也沒多久,在高手麵前他身上的劍意幾乎就是一盞閃爍的明燈,想要看不見都難。
站起身,靈力運轉,一彎小小的月牙懸浮在他的左肩。
馬昔鬥的目光一緊,冰冷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不錯。」
「多謝馬長老誇獎。」君睿言溫聲說道。
「我欲收你為徒你可願意?」馬昔鬥惜字如金,幹淨利落的說道。
君睿言立時跪倒在地:「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說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馬昔鬥嘴角彎了彎,君睿言便感到一股巨力把他從地上托了起來。
順著這股力站直身體,他乖巧的站在了馬昔鬥的身後,一副唯師命是從的樣子。
馬昔鬥淡淡的瞥向火長老,用眼神表達出:如何,我的徒弟不錯吧?
火長老一臉便秘的表情,話說這人是他找回來的吧?也是他把馬昔鬥叫過來的吧?怎麼這倆人一勾搭到一起好像就沒他什麼事了?這特麼也太坑爹了吧!
火長老也不廢話,幹脆的一招手,抄起一根碧蟬鉗就沖著馬昔鬥撲了上去,這碧綠色的玉鉗是他的本命法寶,同時也是他煉器的工具。
看到火長老撲過來,馬昔鬥凜然不懼,身後長劍一震,飛射而出,兩人劈裏啪啦的打在了一起。
君睿言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位金丹長老在大廳裏就打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這大廳裏麵的桌子椅子就沒有一個完好的了。
周磊叼著君睿言的褲腿不斷的向後拽,還不斷的碎碎念:想什麼呢,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不躲遠點,等著挨砸啊。=皿=
君睿言無語的跟著周磊向後退,可這兩人爭鬥的範圍越來越大,很快便把他逼出了大堂。
除了大堂進了前院,君睿言幹脆禦劍往後飛了好遠,順帶也帶著周磊,這兩名金丹打起來可不得了,就算他們都壓製著實力沒用大招,僅憑劍氣和法訣的餘波就足以把這個小院毀於一旦。
轟隆!
不出一刻鍾,整個大堂便坍塌了下來,連著左右兩邊的廂房也跟著倒塌,火長老的後院徹底的變成了一片廢墟,這兩人才算是停住了手。
仿佛變魔術一樣,明明剛才周圍還沒人呢,馬昔鬥一住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胖胖的修士。
這名修士拿著個算盤劈裏啪啦的計算著什麼,君睿言心中好奇,忍不住湊了過去。
「檀梨木的桌椅一套,清遠玉的茶壺一套,雪雁沙鑄造的房屋三間,院子裏靈花靈草BLABLA……」這名胖胖的修士一邊念叨一邊計算,最後啪的一甩算盤,朝著馬昔鬥一伸手:「共損壞物品合計下品靈石三百六十二塊,師叔,您看您是現在付還是一會我去礫金堂找您拿?」
胖修是笑的很諂媚,但這並不妨礙他敲詐馬昔鬥。
火長老笑的一臉菊花盛開,那雙眯起來的小眼睛分明是說:看吧,咱的徒弟就是靠得住!
馬昔鬥冷著臉,額頭青筋跳動。可最終他也隻能伸手去拿懷裏的幹坤袋,若是火長老開口他打死不會掏錢,可一個弟子出麵,他還沒臉賴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