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言看到那名白袍弟子的作態,輕輕搖了搖頭,這樣的性子,遲早有一天要吃大虧的。

他轉身走進了試煉間,沒想到剛走出幾步,卻聽見那人叫了一聲:「喂,前麵那個人,你停下!」

君睿言仿若未聞,腳步未停。

「喂!我叫你停下,你聾了嗎?」剛走出兩步,君睿言目光一寒,反手抽劍一抖,一道劍芒直射而出,與一顆朝他急射而來的火球同歸於盡。

「嗬!築基期,難怪敢裝作聽不見我叫你!」白袍男子臉色一沉。

君睿言目光冰冷,這火球術雖然算不得什麼厲害的法術,可在毫無防備之下,就算是築基期修士也要吃個大虧。剛才若不是他反應靈敏,這火球他根本就躲不過去,這人隻因自己沒有回頭便下如此狠手,簡直……

「啊,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值守劍洞的外門弟子嗎?」白袍男子上下打量了君睿言幾眼,恍惚覺得有點麵熟,隨後便想起來,這人就是在劍洞前給他找麻煩的那個人。

君睿言冷冷的看著這白袍男子,一言不發。

白袍男子被他看得火起:「當初小爺忙著進劍洞所以才沒找你麻煩,沒想到在這又遇到了,真是天助我也。」

「你想怎樣?」君睿言開口問道。

白袍男子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不怎麼樣,隻要你跪下向我求饒,小爺便放你一馬。」

「做夢!」君睿言心中惱怒,臉上卻一派平靜。

被如此幹淨利落的拒絕,白袍男子頓時臉色一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出言不遜!你知道我是誰嗎?」

君睿言冷笑一聲:「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怎麼會知道。」

若是周磊在這裏,必然又要被君睿言的霸氣側漏所折服,這人平時溫柔體貼,但一旦惹怒了他,那張嘴可是相當可怕的武器。_(:з」∠)_

白袍男子勃然大怒,法訣一掐便要對君睿言動手,君睿言也毫不示弱,長劍一挽,周身劍意鼓蕩,一彎小小的白月環繞在他身邊。

「劍意!」白袍男子驚呼一聲,神情又驚又怒。

他萬萬沒想到,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這值守劍洞的外門弟子不但突破了築基,甚至還領悟了劍意。

築基期初期的劍修哪怕是麵對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未必會落了下風,更別說他這種同為築基初期的修士。現在若是動手,他肯定打不過對方,可若是不出手,麵子上又有些過不去。

白袍男子目光陰沉,神情猶豫不決。

君睿言一臉淡然,持劍的手非常穩,連一次波動也無。

茭白的彎月懸掛在他左肩附近,悠悠的蕩漾,仿佛一葉扁舟,可誰也不敢小瞧那一彎手指長短的彎月,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劍意化形,別看體積不大,威力卻驚人的很。

「誰敢在門私鬥?好大的膽子!」一道洪亮的嗓音在二人的頭上響起。緊跟著一股澎湃的威壓狠狠的‘砸’在兩人的身上。

白袍男子撲通一聲,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而君睿言身側的彎月則碰的一聲炸裂,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為君睿言爭取了一瞬時間,勉強撐住沒有跪下。

「咦?」那個洪亮的聲音似乎沒想到自己出手居然未能壓製住這名弟子,又增加了幾分威壓,君睿言這才支持不住的跪倒在地上。

人影一閃,一個穿著火紅長袍的大鬍子男子從天而降,落在君睿言和白袍男子的一側,冷著臉看著他們。

「門內禁止弟子私鬥,你們不知道嗎?」大鬍子冷冷的看向兩人,目光裏無意識散發出的威壓讓君睿言立時意識到眼前這是一位金丹修士。

內心不禁苦笑,池束域的那些金丹長老平日裏一個個都閉關修煉,一般根本看不到,沒想到到了華清域,這隨隨便便都能撞上一個金丹。

「火長老。」白袍男子似乎是認識這穿著紅袍的修士,硬著頭皮問好。

「嗯?你認識我?」大鬍子疑惑的看著白袍男子。

白袍男子身上的威壓沒有減少,但也沒有增加,雖然不能起來,但是行禮還是能做到的。

他對紅袍修士行了個弟子禮:「弟子是飄雨峰座下的真傳弟子,上次家師去拜訪火長老的時候,我有幸跟著去了,見過火長老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