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好冷啊。”
“阿弗,我胸口疼。”
“阿弗——”
李鉞的話沒說完,便聽到吱的一聲,殿門被從裏麵拉開,孟弗站在門口,低頭看他。
“阿弗……”陛下的樣子竟有些可憐。
孟弗蹲下身,跟陛下講道理,她說:“陛下,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受傷會瞞著我,即便你信中什麽都不與我說,我還是會擔心,所以以後受了傷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
李鉞一直是另外一種想法,他覺得自己受的都是小傷,即便說與孟弗聽,孟弗也不可能到他身邊來,隻是白白讓她掛心。
可孟弗現在說的也有道理。
李鉞抿著唇沒有說話,孟弗站起身,垂眸看他,道:“您要是還是之前那麽想的,今晚就在這兒凍著吧。”
李鉞長長吸了口氣,最終還是從地上爬起來,扯了扯孟弗的衣角,討好道:“好啦,我以後不瞞著你了。”
……
轉年二月科舉殿試,孟弗與李鉞商議過後,點了個西北的學子做探花郎。
探花郎美姿儀,走在街上常得擲果盈車,聽說他在治學方麵頗有心得,孟弗請他到宮裏,向他討教些問題,陛下則在隔壁的宮殿裏商討如何平定雲桂。
孟弗將探花郎說的幾個要點記下,隔壁的陛下大概是與朝臣們商量完了,來到孟弗這裏轉了一圈,裝模作樣地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然後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陛下又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碟糕點,送到孟弗眼前:“阿弗嚐嚐,禦膳房那邊剛送來的。”
孟弗抬眸看了他一眼,問他:“陛下,要不您坐在這裏一起聽聽?”
“也好。”李鉞幹脆在孟弗身邊坐下來,眯著眼打量對麵的探花郎。
探花郎被陛下看得渾身不自在,說話都不利索了,他覺得自己實在不該留在這裏,孟弗見他有些局促,想她該問也問得差不多了,便讓他離開了。
探花郎趕緊告退,小碎步跑得好像後麵有什麽猛獸在追趕他。
他離開後,李鉞摸著下巴道:“這探花郎長得還算湊合吧。”
孟弗點點頭,順著陛下道:“嗯,還算湊合。”
結果陛下還不滿意,道:“但朕覺得他的鼻子長得沒有朕的挺。”
孟弗實在忍不住,笑了一聲,她轉頭向高喜問道:“怎麽這麽酸啊?高公公,禦膳房今天做什麽了?這麽遠都能聞得見酸味?”
高喜低著頭不說話,完全不想插入他們兩個當中。
李鉞當然能聽出孟弗是在說自己吃醋,吃醋怎麽了?阿弗就不吃醋嗎?
正好看到貴妃從外麵溜進來,李鉞拍桌道:“今晚朕要讓貴妃侍寢!”
結果貴妃看都不看他一眼,甩了甩身後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一躍,跳到皇後的懷中,完全不想要陛下的恩寵。
李鉞:“……”
孟弗決定為陛下挽回點麵子,問他:“陛下,用不用我將貴妃給您抱到床上去?”
陛下更氣了,他冷哼一聲,決定讓貴妃知道什麽叫做雷霆之怒,他沉聲道:“不用,它現在不是貴妃了。”
孟弗一邊笑,一邊親了親李鉞的唇角,道:“我又不喜歡他,你與他比較什麽?況且,他本來就沒陛下好看。”
李鉞瞬間像是隻被順了毛的大貓,渾身上下都寫著“舒服”兩個字,他將孟弗抱進懷中,低頭與她親個不停。
兩人動作間壓到了貴妃的尾巴,貴妃喵了一聲,結果根本沒人來理會它。
世態炎涼!
才一成了廢妃就遭此屈辱。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