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別了魚掌櫃,宋歡一家人又再一次出發。
溫言在馬車上疑惑問道:“娘親,原來你從前會打獵,像筆伯伯一樣會武功嗎?”
宋歡想起當初的日子,那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勁兒,真是令人懷念。
宋歡剛想開口,傅淵之接過話說道:“可比筆伯伯厲害多了,你外公外婆去世的早,小舅舅和你爹能有今天,都是你娘親的功勞。”
宋歡笑了,溫柔說道:“娘親隻是解決當時大家的溫飽,你爹和舅舅能有今天,是他們努力的結果。”
“那外公外婆去世的時候娘親幾歲了啊?”
宋歡想了想說道:“娘親記得那年應該是十三吧。”
溫言數了數,說道:“那會兒舅舅才五歲。”
宋歡點頭,“是啊,比溫言還小呢。”
溫言握著自家娘親的手,很認真的說道:“那娘親當時一定很辛苦,練武辛苦,打獵辛苦,吃不飽也辛苦。溫言現在吃穿不愁,都是爹娘非常努力非常努力才有的。”
傅淵之摸了摸溫言的腦袋。
他隻是想創造一個讓宋歡和孩子不愁吃穿,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的環境。
溫言左右手分別挽著宋歡和傅淵之的手,語氣帶著一點撒嬌:“爹娘能跟溫言說一說,曾經你們的故事嗎?”
宋歡說道:“可以啊,讓你爹說,你爹文采比你娘好。”
宋歡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那麼點兵荒馬亂的意思,現在讓她說她還真有點說不出來。
溫言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傅淵之,傅淵之這才緩緩開口。
“這得從爹爹和娘親的第一麵說起了,那年我被你娘帶回了她家……”
宋歡:“……”
說得好像她拐了他似的。
因為大榕樹村的經濟發展,至少崎嶇的道路都已經重新挖過,現在並行通過兩輛馬車不成問題。
朝陽漸漸從東升上,在它之下的馬車在慢慢前進,裏麵不時地傳來孩子的驚呼聲。
一個時辰後,在溫言意猶未盡中,他們到了大榕樹村。
大榕樹村的村口建了一座村口牌坊,上麵雕刻著四個大字,大榕樹村。
進了牌坊後,裏麵就是寬敞的大路。
對此之前的百來戶,現在已經都了很多房子,也不知道是外來戶,還是村裏人分出來的。
如今的大榕樹村,對於馬車已經不再稀奇,現在幾乎每家每戶都能備上一頭牛,馬不馬的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讓他們多稀罕。
大榕樹村村口,一個漢子見一輛不俗的馬車進來,以為是有生意上門,直接就去讓人通知裏正趕來。
裏正如今是梁氏的一個讀書人,名為梁崧。
十年前他考中了秀才,後來因為各種原因沒考上就留在村裏做了裏正,因為他本人為人公平公正,倒是讓梁、傅兩家有越來越交好的趨勢,而能讓他這麼些年一直能夠穩坐裏正的位置,除了他的為人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生意,大榕樹村能十年如一日穩坐鹿縣的上村,多虧了有他為村裏的村民作智囊,做規劃。
漢子讓人去通知梁崧就到了馬車旁,想要跟一副死人臉的馬夫搭話,馬夫一言不發,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讓漢子更加肯定這車上的人定是個富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