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啞妻十六(高H)

要是沒有一點線索,要捉拿犯人確實不易。再說了,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恐怕若情以後都要過著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日子,這是君文決不希望看到的。他順著奶奶的意思把那些負責追查疑犯的人手全部撤走,隻留下一隊功夫過硬的護院守衛在主屋各個角落。而知道內情的幾個家僕也被嚴厲緘口。君文下了命令,誰要是敢把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半點,就採用連坐的方式,將所有知情者的舌頭全拔掉。

一場風波終於被壓下去。家裏家外的人都以為,那晚夜闖林家的隻是一個沖著錢財而來的普通盜賊,主屋沒有什麽損失,當家的也不再追究了,人們很快便將這件事拋諸腦後,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

可那天之後,若情又大病了一場,躺了三四天還不能下床。老太太因為他生病的原因,怕他的病氣會過染給孩子,更不肯將雙胞胎歸還了。若情不想徒增君文的煩惱,把他夾在祖母與自己之間為難,盡管心裏很苦,也絕口不提要回孩子的事,他每天強撐著笑臉麵對君文,隻在深夜裏等他睡著了才把被子蒙過頭偷偷哭。

還剩三天君文就要進京,行裝早已打點好了,若情最擔心他少帶了哪樣貼身物品,在路上要用的時候找不到。反正現在不用帶寶寶,他閑著的時間很多,便隨意翻翻櫃子箱子,看哪些遺漏的趕快替君文添置。

洗衣院剛把洗好晾幹的衣服送來,若情打算挑幾件塞入行裝裏讓君文多些替換。剛抖開一件,內襯裏掉下輕飄飄的一物。他拾起細瞧,竟是一塊女人用的香巾,上頭繡著雙飛彩蝶。

君文的衣服裏怎麽會有女人的東西?

答案昭然若揭。

握著手中繡工精緻的香巾,若情心中一酸,跌在椅子上呆坐了半天,腦子裏空白一片,不知不覺外頭天色已全黑。走廊上響起僕人備膳的腳步聲,他猛地驚醒,心想君文應該快回來了,才慌慌忙忙把香巾塞入衣服的內襯裏,再把衣服疊放整齊。

再說林逸,自那個晚上後,此人作賊心虛,一連幾天活在忐忑不安中,生怕自己的壞事敗露。可日復一日,整個林府裏風平浪靜,君文一點追究的跡象都沒有,林逸悄悄鬆了口氣,又開始日夜想念若情那纖弱柔媚的身子。

雖然奶奶知道後結實扇了他一個耳光,但他覺得這巴掌挨得太值了!那美人兒全身上下都被他痛快舔了個遍,事後他得到的懲罰不過是一個耳光,天底下竟有這麽好的事。

而這件事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在外頭,君文是當家,但在家裏,老太太依然是說一不二的頂樑柱,她的話連君文也不敢不聽,而且她老人家到底是護著林家子孫的。

這些天他一直躲著君文,偶爾在飯桌上碰麵也隻低著頭,不敢接觸君文的視線。而這個表弟對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特別親厚也沒有特別疏離,他猜想君文應該還毫不知情,不曉得奶奶怎麽說服那人對君文隱瞞。

反正他是逃過一劫了。

上頭有奶奶護著,而孝順的君文一向對奶奶言聽計從,林逸沒忌憚了。

借著向君文討教經商之道,他心安理得地在本家住了下來。

林逸這個斯文敗類,打小就學他父親,隻會附庸風雅寫寫幾首豔詞,彈幾段零零落落的曲子,功名考不上,結交了一班同樣沒出息的公子哥兒們整天花天酒地,然後攤大手掌向家裏要錢。難為他還一直看不起他表弟,總在人前人後嘲笑生意人滿身銅臭,銖錙必較,俗不可耐。這人的懶惰和自命清高已經腐蝕到骨子裏,突然開口提出要跟表弟學做生意,傻子也不信。可是他不走,他父親還有大伯和小叔也有了留下來的藉口,說要監督他學習,四人一起死賴在本家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