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神經病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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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擔心秦雪薇對我造成嚴重的無可挽回的傷害,我厚著臉皮回到會議中心,打算一直賴到史路那小子回來。
宋若穀沒說什麼,他又變回款爺了。
除了偶爾被宋若穀那變態騷擾一下外,我夜不歸宿導致的另外一個後果是室友們看我時的神色很曖昧。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她們在想什麼。
終於,我們宿舍老大按耐不住好奇心,問我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我眨巴著眼睛說道:「我說我一個人在賓館待著什麼都沒做,你相信麼?」
老大猛點頭,「相信才怪!」
所以說我也想通了,這個事情它根本就沒法解釋。而且與秦雪薇對我造成的人身威脅相比,清白啊名聲什麼的,那都是很次要的東西。更何況,至少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能和宋若穀有點那啥,還是挺招人羨慕的。
我果然正在被某個變態同化。
***
我覺得我還算厚道人。所以在賓館住了幾天,眼見著宋若穀一天破費好幾百塊錢,我也挺不落忍的。雖然這廝很不把那點錢當回事——他在我隔壁弄了個房間,晚上也不回去。
也不知道他想過什麼癮。問吧,就回答說不好意思讓你獨守空房。
其實我本來就在獨守空房,我驕傲我自豪。當然,這話我可沒敢說出來,也就在心裏諷刺兩句,要不然就有意思了,那傢夥指不定怎麼調戲我呢。
對,沒錯,就是調戲。曾經這小子給我的印象就是又嚴肅又正經,整天像個機器人活著。這些天和他相處下來我發現我之前實在想太多了,以至於自動把他往言情漫畫中酷帥狂霸的男主角靠攏。
他的嚴肅是假的,他的正經也是假的。
他不厭其煩地炮製著各種惡作劇,他還喜歡三言兩語把我說得滿臉通紅尷尬無比,然後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熱鬧。
幸虧這種調戲隻停留在嘴上,沒有讓我反感的動作或猥瑣的眼神,讓我相信這雖然是一頭流氓,但還算是有素質、有品位的流氓。
話說回來,總不回去這也不是個事兒。無奈之下,我隻好拉下臉來給秦雪薇寫了一封催人淚下感人至深的道歉信。
第二天上課時,秦雪薇主動坐在了我身邊。
我……
那封道歉信是感人而不是感化人,怎麼會發揮出化敵為友這麼神奇的效果呢?
由於我們這對組合太過詭異,我們倆前後左右一圈的座位都空著,不少同學遠遠地坐著,時不時往我們這裏瞄一眼。
我實在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時秦雪薇先開口了。她說:「我不會用斧子砍你也不會給你投毒更不會半夜三更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說這麼直接幹嘛呀。」
「這些都是你直接在郵件裏寫的。至於殺人碎屍潑硫酸往你書包裏放蟑螂這些我也統統不會做。……我討厭蟑螂!」
她越說越激動,本來壓得很低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
講台上正在寫板書的老師回過頭,和藹可親地衝秦雪薇笑,「這位同學,以後再這麼無組織無紀律,我就邀請你參觀生物學院的蟑螂標本,據說還可以親自製作哦。」她說著,還擠了擠眼睛,年近六十的奶奶級教授賣起萌來,真是讓人肝顫啊。
我壓低嗓子,問秦雪薇:「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馬上離開宋若穀。」
「好啊。」
「……」她瞪著眼睛沒說話。
難道是我答得太幹脆?我擦了擦眼角,「那什麼,其實我愛他愛得痛徹心扉難解難分生不如死死去活來,但是你才是他的真愛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為你痛苦,所以隻能選擇放手嘍。」我越說越起勁兒,打著拍子唱道,「分手快樂……」
老教授再次被打斷。她轉過身看著我,「這位同學,再有下次,我就去請宗教係的同事做個法,保你一輩子快樂好不好呀?」
汗,這是哪裏來的妖孽教授啊,媽媽我要回家!
我不敢說話了,安靜下來,卻在課桌下迫不及待地給宋若穀發短信:我要分手!
宋若穀很快回了一串省略號。我發現每次他回話時都會先發串省略號,暖場一般。
沒等他說下句,我就回道:好不好呀!快說好!
宋若穀:好。
我激動了,剛想拿給秦雪薇看,卻馬上又收到一條他的信息:好好等著我。
汗,這算是威脅嗎?我沒說錯什麼吧?
我:秦雪薇已經回心轉意了,她就坐在我旁邊,我已經答應她和你分手了。
宋若穀:你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我忍。此時不能和他對著幹,我的態度很友好:首長您忘了,您給我的最高指示就是把她追回來,現在她想回來了,我的任務也就圓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