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寫就忘了時間,等到睏意襲來時,赫然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我回頭看看宋若穀,那廝已經睡著了。書被扔在了一邊,他歪著腦袋靠在床頭,兩條長腿交疊,筆直地鋪在床上。睡著的他脫掉了白天那種詭異的氣場,倒顯得順眼了不少。
可是這也不是個事兒,這房間裏就一張床,你說孤男寡女的……多不好呀。我隻好上去搖他,希望能把他搖醒,可是無濟於事。我又捏他鼻子,但是人家還有嘴啊,張著嘴呼吸得那叫一個舒暢。我另一隻手摀住他的嘴,這下你沒辦法了吧?用腳呼吸一個給爺看看?
他沒有用腳呼吸,而是掙紮了一會兒,然後就身體一鬆,不再反抗。
我嚇了一跳,不不不不會掛了吧?我抖著手伸到他人中出,還好,還有呼吸。
可是到底要怎麼把這位冤家弄醒!
無奈之下,我站在床上抬腳衝他身上招呼,踹他洩憤。咚的一下,他被我踹下了床。
算了,睡成這樣,估計他對我圖謀不軌的概率應該很低。想了想,我又不放心,打算找東西把他綁起來,這樣就算有心也無力了。
可是用什麼捆呢,這家賓館東西挺全,就是沒繩子。是唄,萬一哪位顧客看到繩子心血來潮自掛東南枝什麼的……我抓抓頭髮,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你說我這胡思亂想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話說目前這個情況最適合捆人的東西就是宋若穀的腰帶了。
我現在也不擔心這死豬能醒過來,因此特別豪邁地去解他的腰帶,動作極其奔放。但是他這腰帶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設計師設計的,簡直就是個機關,我擺弄了半天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終於解開了。
我摸著下巴嘿嘿笑著,冷不丁一扭頭,發現宋若穀正睜著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丟開他坐在地上。其實我膽子不小,但是大半夜的突然發現這個人是活的,不對,是醒的,總歸會讓人心裏毛毛的。
宋若穀的目光下移,看到了被解開的腰帶,「你……」
一男人,剛睜開眼睛時發現有個女的趴在他身邊解他腰帶,這事情擱誰都會想歪。我趕忙搖手辯解,「你你你別誤會,我就是想把你綁起來。」
「哦,」宋若穀意味深長地看我,「沒想到你口味還挺重。」
「……」他好像想得更歪了?
---
我發現在麵對宋若穀時我總是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無論什麼情況。此時我也不想解釋了,衝他擺擺手說道:「你快回去吧,嗯,再見,晚安。」
他看了看手錶,「都這個點了,你讓我回哪去?」
也對,現在宿舍樓的大門肯定已經關了,他要回去,除非是蜘蛛俠。
他躺好,姿態放鬆,以一種「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的無辜表情看著我,「你要不要繼續。」
我#¥T$^%^@!!!
我不要和外星人說話!
可是不說不行啊,我還得想辦法把這位爺請走呢。於是我好說歹說,總算勸著他又開了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