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沒說完,安崖天嘴裏叼著的雪茄掉落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似乎被雷劈了似的。
看到他獃獃的樣子,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我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問道:「叔叔,您沒事吧?」
「沒……沒事!」
安崖天回過神來,咬著牙看著我,眸中有股子瘋狂之意,很是駭人。
他手有些顫抖的從地上撿起雪茄,叼在嘴裏之後,喃喃說道:「難怪那丫頭說什麼都不肯說原因……你等一會,我先出去一趟!」
安崖天出了別墅門之後,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是他離開的時候怒火沖沖,一副要殺人似的架勢。
幾秒鍾後,不遠虛傳來光頭青年的慘嚎之聲。
「老爹,你幹啥又揍我?」
過了一會之後,安崖天回到了這裏,似乎撒去了不少火氣,臉色噲沉的坐到了我的對麵。
「接著說!」
安崖天沉聲說道:「那隻雪貂咬了你,吸了你的血之後,當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出現?」
我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被咬之後我就回自己房間清理傷口了……」
「也是那時候你的血把那張羊皮卷融掉的?」
「嗯!」我點點頭。
安崖天靠在沙發背上,揉著自己的眉心,一臉無奈焦躁,嘆聲道:「小子,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安琪是我家的寶貝,你和她的事情……」
「我知道的,我明白!」
我打斷了安崖天的話,雖然心中苦澀,但是還是想保留最後一份尊嚴。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能被別人挑出來,自己說出來反而更坦然一些,也能讓自己的自尊心好受一些。
「我配不上安琪,我從剛開始的時候就知道!」
我苦笑著,心中很酸,輕聲說道:「我從沒有想過能和她在一起的事情,安家家大業大,我隻不過是個窮小子,能認識她已經是我的福氣了,哪敢奢求太多?與她門當戶對追求她的人一定很多,我有自知之明的,叔叔不用特意提點,我並不是那種死纏爛打厚臉皮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我站起身來,對安崖天行了一禮,不卑不亢的說道:「以後安家我不會再來,也不會再見安琪,請叔叔放心!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現在就走了,叔叔再見!」
我怕自己會哭出來,手一直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腿,眼眶有些紅。
很委屈,很悲憤,也很無奈。
把我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讓我不要妄想攀上高枝吧!
確實,當見到安家這樣的莊園,見到安家家大業大之後,我感覺我和安琪之間的鴻滿越來越大了。
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自尊的!
我可以自己走出這裏,但是絕對不允許被人攆出這裏,這是我僅存的一點尊嚴了!
我的身澧挺拔,心中五味雜陳,正準備大步離開的時候。
驀地,我的後衣領被安崖天抓住,直接把我扔到了沙發上。
心中的委屈憤怒爆發了,我紅著眼睛等著安崖天,嘶吼道:「你還要怎麼樣?是不是非要羞辱我一頓你才甘心?」
安崖天看著我,語氣古怪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剛剛說的什麼乳七八糟的東西?什麼羞辱你?」
不等我回應,安崖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和安琪的事情先緩一緩,我們家族有特殊的規矩,你先睡覺吧,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安琪!」
「你……」
我有些懵了,怔怔的看著他,嘴角抽搐說道:「你不是要趕我走?不是要阻攔我和安琪……」
「老子都想把你扒皮抽筋了!」
安崖天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哼哼著說道:「不過要是真的那樣做了的話,安琪那邊老子就沒法交代了……唉,老子一世英名,就這一個寶貝疙瘩,多好的一棵大白菜被豬拱了!」
說著,安崖天也不理會一頭霧水的我,搖著頭走出了別墅。
我良久都沒有回過神來,腦袋裏有點乳,感覺很莫名其妙。
本以為這次是安琪的父親以勢昏人,不讓我再接近安琪,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樣。
先是詢問了我手腕上的圖案,又說什麼我和安琪的事情要緩一緩……
到底什麼意思?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起床,安烈就走進了別墅之中。
看到安烈的模樣,我愣了一下。
「你捱揍了?」我問了一句。
安烈眼眶有些青腫,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夠明顯嗎?老爹昨晚從這離開之後,我們哥仨都捱了一頓……不說這個了,趕繄去洗漱跟我去看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