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采花賊周身魄力激蕩,雙拳打落如同雨點砸下,玄心雖然不懼卻依舊故作不敵模樣,且戰且退拉開與那被擄女子的距離。
玄心向後連退數米,隨即尋找機會一拳橫擊,刻意落在空處便被采花賊數拳打中胸膛,一聲悶哼借勢再度退出數十米,兩人從房頂打到地麵,玄心始終被對方以快攻壓製。
就在采花賊麵露冷笑要痛下殺手之際,突然麵色驚變,這一瞬間玄心周身九階魄壓爆發,氣機鎖定一拳轟落,哪怕那采花賊奮力掙紮也無法躲過這恐怖一拳!
嘭的一聲悶響落下,這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采花賊的胸膛之上,不過玄心算計略有失誤,不曾料到這采花賊貼身穿著一層護體寶甲,本應失去反抗之力卻隻是重傷而已。
他被玄心一拳打飛百米之後,想都不想運起速魄便逃,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之中,玄心見狀也無可奈何,隻怪自己心慈手軟,沒忍心將這惡徒直接擊斃,不知還有多少人要遭其毒手!
就在這時候,雀帝的神念傳入他的腦海:“主人不必擔心,有人出手將那采花賊抓住了,哼,想不到還是個熟人,黑七的這點小把戲倒是有點意思,我之前竟然沒有發覺她的存在。”
玄心聞言心中一鬆,隨即神色微變,一步躍上房頂,抬手將被褥卷小心抱起,再跳下屋頂的時候,才發現街上已經多出不少人影。
方才兩人交手弄出不小動靜,自然也就有好事者出來觀看,還有一些修士是感覺到玄心爆發出的恐怖魄壓,才出現看看熱鬧。
玄心看著眾人一時間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這被褥卷裏的是誰,總不能挨家挨戶去問,你家的閨女丟沒丟吧?
就在此時,一隊官兵快速趕來,看見玄心抱著的被褥卷中露出的一雙小腳,立刻將他圍了起來,為首的官兵統領怒喝:“大膽惡徒!還不快將人放下!”
“哈?”玄心頓時一愣,這是把他當成采花賊了?正欲開口反駁的時候,一道強大的氣息從天空落下,乃是一名七階氣魄修為的白發老者:“老夫乃是城主府客卿,你這小畜生還不束手就擒!”
路上幾名修士麵露冷笑,暗道城主府之人就是囂張跋扈,可惜這位小爺有九階修為,掀了這通幽城都是簡簡單單,你也配上來就扣帽子?
然後他們就一臉錯愕的看著玄心束手就擒,說了一句自己並非是采花賊而是路見不平仗義出手,便被套上鎖鏈帶走。
一名修士反手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捂著腫痛的臉頰哼道:“這特麼也不是做夢啊,九階修士這麼好說話的嗎?還是想去城主府,直接把城主滿門屠了?嗯!一定是這樣!”
就在所有人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玄心已經被官府的人送進大牢關押,雀帝隱匿身形跟在一旁,對玄心的選擇感到一陣無語,看著被繳械的撼世刀更是心中狂怒,玄心年紀小不懂事,你這開智了的神鋒也不懂事?
撼世刀不曾出鞘,從外觀看上去與尋常的重刀並無太大區別,隻被當做尋常武器收繳,放在大牢的雜物間中,此時正對著滿屋子的破爛發起牢騷:“想我也是七狂刀之首,與吳疆縱橫天地誰人能敵?今天竟是成了一群凡人的階下囚,恥辱啊!!!”
玄心在牢房之中閉目盤坐,過了許久才有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帶著官兵前來,看了一眼牢中的玄心便是對一旁獄卒問道:“這就是被城主府客卿大人抓回來的采花賊?”
不等獄卒答話,玄心已是睜開眼睛說道:“我不是采花賊,真正的采花賊被我打傷逃走了,當時街上很多人親眼所見,他們都能證明我的清白!”
見他這般底氣十足,那官員便有些心虛,可一考慮到那被擄女子身份,他又不得不將麵前這英武男子當做替罪羊,草草結案不是他以往作風,可這一次同時受到兩方施壓,自己也無可奈何。
這官員此時心中一橫,便是厲聲說道:“你這惡徒還敢信口雌黃,城主府客卿拿你之時已是人贓並獲,任你舌燦蓮花也掩蓋不了你那令人發指的罪行!
來人!將這惡徒壓出大牢就地正法,還我通幽城一個安寧!以告慰那些枉死女子的在天之靈!”
玄心心中一怒,卻更在意官員的最後一句話:“你說什麼?難道那采花賊已不是第一次為惡?他已經傷了多少女子性命!”
“哼!你這惡賊還敢裝作無知,自己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怕不是都數不清了!爾等還在作甚,還不將這惡賊處決!”官員神色大怒,演技之高讓一旁知曉內情的心腹不禁讚歎,看向玄心也滿是惋惜的神色。
獄卒此時將牢房大門打開,隨後官兵便要進去拿人,可他們立刻神色一變,因為玄心那九階的威壓已經將他們籠罩!
玄心怒視顛倒是非的官員喝道:“好一個不講道理的昏官,在你治下不知多少人枉死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