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你說的和做的能夠如一。”王招娣狠狠的看了張氏一眼。
張氏不敢再說話。
王招娣抱著大丫繼續往外麵走，李小婉見了忙跟上去，對王招娣說道：
“老夫人，你這是去哪裏？”
“屋子裏怪悶的慌，我出去走走。”王招娣說。
李小婉聽了忙道：“老夫人，我跟著你一同出去吧。”
王招娣看了李小婉一眼，道：“那也行。”
李小婉替王招娣開了門，讓王招娣和大丫先出去，接著她又跟著出去，關上了門。
張氏獨自留在院子裏，氣的不行，暗自罵道：“哈巴狗。”
——
王招娣走到巷子尾，那裏有幾個婦人聚在一起納鞋底子，李小婉替王招娣找了一個石墩坐下，婦人看到王招娣，對看了幾眼，其中一個婦人問道：
“大嫂子，你是哪家的。”
王招娣不愛和這些人閑話，不搭理她們。
李小婉忙接過話頭來，道：
“老夫人是馮五柱的娘，這次是從鄉下來看兒子的。”
“小碗姑娘，我早就料到了，看你這幅殷勤模樣，我就知道肯定是五柱的娘了。”
其中一個婦人說道。
李小婉聽了這個話，略略的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這幾個婦人見王招娣不愛說話，也就不同王招娣說了。
王招娣出來不過是為了透透氣，她可沒有心情跟這裏的幾個老婦人說什麼，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你們知道嗎？”
“怎麼了？”
“咱們巷子裏姓趙的那戶人家要賣女兒呢，我見過他家的女兒，隻有五六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乖巧可愛，沒有想到她爹竟然這樣的狠心，要將女兒賣了。”
“可不是，聽說還是賣給那些專門伺候達官貴人們，叫什麼瘦馬的，那些人都是賣這些小的女孩，專門養大了給人家做妾。”
“造孽啊。”
“就在賣掉女孩子前一日，我還問過那個女孩子，說是你知道你爹要賣了你嗎？你們猜那個女孩子說什麼？”
“說什麼？”
“那女孩子說既然是爹要將她賣的，她就聽爹的，爹娘生養她一場，也該她報答爹娘恩情的時候了。”
“你們瞧瞧，可真的是個懂事的女孩啊。”
“可不是，要是我，我可舍不得賣了。”
“他們男人家眼中隻有富貴享受，哪裏會想什麼舍得舍不得的。”
“你們說的是，男人就是心狠。”
幾個婦人湊在一起“唧唧咋咋”的說個不停。
王招娣半眯著眼睛聽著，並不覺得奇怪，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每日都會發生，至於那個女孩兒以後的命運，或許運氣好遇到個好主顧，有吃有喝，或許遇到個不良之人，辛苦半世或者早早夭折，可是誰又會關心在乎呢，那對爹娘再賣掉女孩的時候，已經割舍了對她的父女之情。
或許隻有那個女孩自己關心在意自己了吧。
此時大丫緊緊的抱住王招娣的腰，王招娣低頭一看，見是大丫有些受驚一般的看著王招娣，王招娣安撫著大丫道：“奶不賣大丫，大丫永遠陪著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