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不敢說。
猜到他在想什麼的盛恆川瞇了瞇眼睛,藉著此時昏暗的星艦環境,遮掩了自己眼中得逞的笑意。
「你棄權了。」盛恆川篤定道。
「我不是,我沒有。」邢沄一口咬碎水果糖,拚命抗議。
「既然這位同學確認棄權,那本次進度條就由我來定了。」盛恆川單方麵決定。
「你想做什麼?」邢沄有點不確定。
盛恆川不容拒絕道:「別怕,進度條我來追,你隻需要感受就好了。」
邢沄不能動,也不能躲開,隻能任由對方緩緩欺近自己,在他的唇間淺淺地停留了一會兒後,盛恆川終於轉向了他的後頸處,Alpha尖銳的犬齒在他後頸的某處輕輕磨了磨。
皮膚被劃過的感覺格外清晰,細微的癢在整個身體被無限放大,邢沄快哭了:「盛老師,你磨牙呢?」
「別說話。」盛恆川此時的嗓音有些啞,「害怕就閉上眼睛。」
邢沄:「……」
閉眼睛有個毛線用啊,這個時候給他個龜殼還差不多。
雖然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可緊張也是真緊張。
他沒再說話,盛恆川還是空出一隻手摀住了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睫毛蹭過對方的手心,不知道這輕微的觸感是不是刺激到了對方,總之原本隻是被觸碰的後頸倏地傳來一陣刺痛,Alpha尖銳的犬齒終於刺破皮膚,信息素的注入讓邢沄恍惚了一瞬,睜大了眼睛,眼角溢出了淚花。
副駕駛位上的所有束縛被鬆開,邢沄有些失神地跌入對方的懷中,暫時標記完成,Alpha的信息素將會在他的身上停留一段時間,像是野獸在圈定自己的獵物,這是Alpha宣告所有權的一種象徵,在完成最終的標記之前,信息素能震懾很多不自量力的覬覦者。
得逞的盛恆川抬手擦去唇角沾染的血,又吻去對方頰邊的淚水,從醫療箱裏取出一段醫用紗布,替邢沄包紮在脖頸的傷口上。
邢沄這才漸漸從剛才的恍惚中回過神來,捂著脖子,開始控訴:「你說實話,你下午在教室外看著我上課的時候,腦子裏想的是不是就是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盛恆川如願以償,聽邢沄這麼問,直截了當地承認:「是啊。」
他的信息素留在對方的身上,讓他油然而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下就算是去了年會,也沒人再趕對邢沄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由於曠野官方突如其來的邀請郵件,兩人的進度條被某人一腳揣到了末端,清醒過來的邢沄覺得自己對遊戲曠野可能還是太溫柔了。
一般來說,根據已有理論,剛被暫時標記的Omega通常對自己Alpha的信息素會有些依戀,盛恆川摟著邢沄,試著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來撫慰暫時標記帶來的不安。
今天的進度有些快,如果邢沄無法接受,安撫完以後,他可以把邢沄再送回去。
然而邢沄有點腿軟地推開對方,撈起自己的終端和背包,跌跌撞撞就要往星艦的升降台走。
「帶路,回你家。」邢沄惡狠狠道。
聽到回家兩個字,盛恆川眼中閃過光亮:「好,我們回去。」
邢沄願意和他回家,他們剛剛結束暫時標記,那是不是意味著,還可以繼續——
想了想,盛恆川還是怕進度太快邢沄接受不了,多問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邢沄一把拍開星艦的艙門按鈕,「走,上線越獄。」
盛恆川:「……」心情複雜。
理論不對,剛被暫時標記的Omega不僅沒有想著依賴自己的Alpha,反而更想打遊戲了。
成也遊戲,敗也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