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布置,王義的計劃終於邁出了第一步,他怎麼能不高興,就是走路都笑個不停。先是無償治病,而後又平白無故大興水田,最關鍵的是出手豪氣,一上來就給很多飽受饑餓的百姓喝上了粥,這樣的壯舉,就算王義想低調,都沒理由不出名的。可以說現在王義在整個朝陽堡是最出名的人物,每個百姓飯後談資仿佛總要帶著王義,生怕不談王義就被人誤以為自個兒落伍了似地。
忙了一天,王義從田地上回到莊裏,一隻腳剛剛踏進大門,就見李氏在門外站著,一臉懼色,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地。李氏一直注視著莊門,一看王義與李光頭和董飛回來,喜上眉梢,急忙迎了過來,說道:“義兒,你終於回來了,屋裏有幾個人找你,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說是找你來瞧病的。”
王義回頭看了一眼李光頭,李光頭眼睛咕嚕一轉,湊到王義耳邊說道:“大哥,會不會是那個難纏的病人?”
王義點了點頭,說道:“恩!十之八九就是他,這幾天忙著忙著,倒把這岔兒給忘了。”
李氏疑惑道:“什麼難纏的病人?”
王義怕李氏擔心,所以笑著敷衍道:“沒什麼!娘,他還有沒有說什麼?”
李氏回憶道:“哦!我好像聽與他來的那兩個人說,是梁大管家讓他來找你的……不過義兒,這個人很凶的,而且……而且他得的病很古怪。”
古怪?王義倒要看看這個病人有何古怪,也不與李氏再說什麼,就徑直走向自己的屋子。沒想到,還未進入屋子,遠遠就聽到一陣大笑:“哈哈……那個……那個什麼王義……哈哈……還沒回來嗎?哈哈……”
李光頭和董飛都是一臉茫然,心想:他笑什麼?大哥沒回來很可笑嗎?他們又向李氏看去,見對方一臉無奈,也不便多問,跨步進了屋子。
王義剛剛走進屋子,就看見一個大漢坐在上首,他旁邊站著兩個人,各個凶神惡煞,仿佛唯恐大家不知道他們凶惡似地,故意擺出一副誰欠了他們銀錢的樣子。王義還注意到,他們腰間都掛著大刀,刀把上纏著紅布,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幾個人果然不是善主兒。
王義走到那個坐在中間大漢身邊,躬身說道:“在下王義,不知各位找在下所為何事?”
中間大漢滿臉笑容,大約三十歲年紀,鼻子下麵留著兩撇小胡子,從進門到現在,笑聲就沒有停過,仿佛是個彌勒佛似地,他低頭一看王義,眉頭先是皺了一下,然後指著王義,笑的更是開心,說道:“哈哈……你……你就是王義?哈哈……那個梁天昊是不是存心拿老子開心啊!哈哈……找一個毛頭小子給……啊哈哈……給老子看病,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哈哈……”
李光頭是個熱血少年,別看對方拿著大刀,但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見對方對王義不敬,指著中間那個大漢說道:“喂!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笑個屁啊!”
中間大漢一下子站了起來,整了整腰間的大刀,說道:“你是誰啊?哈哈……從來……還沒有人這麼和老子說話的?你叫什麼,光頭!”
李光頭不卑不亢道:“老子叫李光頭!”
大漢指著李光頭的光頭哈哈大笑:“哈哈……李光頭,光頭,啊哈哈……這個名字果然配你。”
大漢身旁兩個大漢看到李光頭對大漢不敬,臉上立刻露出凶意,其中一人說道:“小子,嘴巴捂嚴實些,說錯話不要緊,小心說錯話丟了你那個光腦袋瓜子!”
“你……”
王義見三人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急忙上前攔住李光頭,與中間那個漢子說道:“敢問壯士高姓大名?”
大漢擺擺手,說道:“老子叫雷彪!”
王義見對方笑的有些古怪,說道:“哦!原來是雷壯士,那小弟就高攀叫您一聲雷大哥,不知雷大哥犯了什麼病?”
雷彪看了一眼王義,說道:“哈哈……老子得了……哈哈……”他說話實在費勁,對旁邊其中一人說道:“你和他們……哈哈……說!”
那人恭敬說道:“是,雷大哥!”他轉身對王義等人說道:“你們也看到了,雷大哥他笑個不停,這可不是因為他高興,是因為他停不下來。雷大哥找了好多郎中,用針紮的,用艾絨烤的,喂藥的,灌湯的,能用的方法全都用上了,能吃的藥全都塞進肚子裏去了,可統統無效,就是無法治好雷大哥的病。有一天雷大哥接到梁天昊的一封來信,說你有辦法,我們一打聽,說你在朝陽堡治好了很多其他郎中治不好的頑疾,所以就來找你了。”
實際王義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了,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伸手為雷彪號起脈來,過了一會兒,他抬頭說道:“看來雷大哥是心脈出了問題。”
此話一出,那兩個跟班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色由怒轉笑,說道:“對對對!看來他們說的沒錯,王兄弟果然是小神醫,城中的好多郎中也是這麼說的,可卻沒有方法治好,湯藥都當成飯吃了,身上紮的盡是針眼,被艾絨烤得遍體焦黑,可就是沒法讓雷大哥止住笑啊!小神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雷大哥,隻要你治好雷大哥,小的們給你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