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從懷中掏出兩張圖紙,展開,平鋪在桌子之上,白總旗定睛一看,皺眉問道:“王兄弟,不知這是?”
王義笑道:“這些是水車的圖紙,不知白總旗能否按照圖紙的樣子製造出來?”
紙上的圖形是王義用毛筆畫出來的,各個裝置都描述的一清二楚,這種圖紙王義在現代不知看過多少次,好奇之下,也曾畫過,為的就是和自己的學術報告圖文並茂。所以,對於這些水車的裝置構造和注意事項,他完全是了如指掌。上麵每一個部分,王義都有加著注解,這也是為了能讓軍匠們做出的水車與圖紙上的一模一樣。
白總旗仔細端詳了一番,抬頭說道:“這應該是河邊使用的水車……不是用人力,也不是用畜力,難道是用水力衝動的?還有這個,難道是放在井裏使用的?”
果然和王義預料的一樣,白總旗對這些匠人們的活兒也十分熟悉,看來他是找對人了。王義點了點頭,說道:“白總旗果然是專業人士,你說的一點沒錯,這就是水車的圖紙。”
白總旗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精良的水車,不禁技癢,說道:“王兄弟,這些水車老夫可以做,但不知王兄弟什麼時候要呢?”
王義說道:“時間倒不用太急,隻要在開春的時候,製造出河邊和井灌使用的兩個水車,先看看效果如何。”
白總旗點了點頭,皺眉問道:“王兄弟,恕老夫直言,看這水車巧奪天工,我在朝陽堡從未見過,不知這些圖紙王兄弟是從何而來?”
王義笑道:“白總旗,這些自然是萬盛山萬老爺給在下的,萬老爺走南闖北,自然見多識廣,臨走時買了咱們朝陽堡一千畝地,交由我代為打理,還囑咐一定要用這些水車,才會起到效果。”
這一下白總旗放下了,說道:“哦!這就難怪了。”他拿著圖紙愛不釋手,笑著說道:“這水車真是好物件兒啊,有了這水車,想必河裏井裏的水就可以引上來了,明年開了春,這田地景象就大為不同了……王兄弟,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老夫身上了。”
王義喜上眉梢,說道:“好!白總旗果然爽快。”他站起身子,指著先前那兩袋米說道:“白總旗,這些天我將雇傭你們製造這水車諸事,每月五鬥米,還管你們每天的夥食,這兩石米,就是預支給你們的米糧,到時你分給軍匠們吧!”
白總旗一聽,喜出望外,一個勁兒的感謝王義。王義、董飛和李光頭離開白總旗屋子之後,走在回去的路上,身後時不時就會傳來歡聲笑語,他們知道,白總旗現在肯定正在分米。
有些人興奮過頭,還高聲喊道:“謝謝王兄弟。”
一句句感謝的話回蕩在上空,但卻看不見人,董飛湊到王義身邊,笑著說道:“大哥,聽見沒?又有人對你歌功頌德呢!”
王義說道:“他們不過是想吃碗稀粥,現在咱們給他們米,他們自然會感謝我們。”
李光頭走在王義身邊,樣子仿佛就是老虎背上的那隻狐狸,顯得甚是得意,他摸了摸光腦袋,說道:“大哥,你現在可是名人了啊!一會兒治病救人,一會兒又改耕發糧,現在朝陽堡上下十之八九都知道大哥你的名號了。”
王義對這些虛名不感興趣,他這樣做,隻是因為這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一步而已。他的目標遠遠不止這些,他回頭看了看,見軍戶們的煙囪裏麵已經冒出了嫋嫋白煙,仿佛寒冷的空氣之中頓時變得暖和起來,王義笑了笑,說道:“這不過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