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塵正在全神貫注的咒罵王義,不僅砸了自己的招牌,害的自己苦不堪言,還借此機會“泡妞”,實在可恨,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腦海裏全是怎麼樣可以挽回現在頹敗局麵的對策。不料,這個時候卻有人冒出來拍了他一下。白秋塵猛一轉身,就看到梁天昊站在他麵前,滿臉堆著陰笑,一半臉頰隱沒在背陰之處,看上去極是嚇人。
白秋塵捂著胸口,說道:“哎呀!真是嚇死老夫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梁大管家,大晚上您不在自己房裏,在這兒幹嘛?”
梁天昊的手從對方肩膀上放下來,說道:“嗨!我說白神醫,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這大冷的天兒,你在我們千戶府瞎瞅什麼呢?”
白秋塵白了梁天昊一眼,冷哼道:“梁大管家,您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吧?”
梁天昊故作委屈,問道:“這話可從何說起!”
白秋塵也不和他繞彎彎,試探性說道:“梁大管家,貴府上是不是有個叫做王義的下人?”
“有啊!怎麼了?”
“會瞧病?”
“恩!我也是聽說,沒親眼見過。”梁天昊皺眉,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
白秋塵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梁天昊看得出來,對方這是存著警戒心,怕說出什麼話,而自己又和王義是一夥兒的。他為表“忠心”,環顧四周,看到四下無人,湊到白秋塵耳邊,悄聲說道:“白神醫,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次我不是還和你提過嗎?那個私生子。”
白秋塵一驚,說道:“難道就是他?”
梁天昊點了點頭,白秋塵這下可以放心了。之前,他遇到一個極為難纏的病人,沒有治好對方,那個人就跑到百草堂來鬧事,還好白秋塵找到王祖成,才將其解決了。這算起來,不過才過去七八天而已,怎麼白秋塵就忘記了呢?因為,當時白秋塵就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而且他住在桃河堡,也很少聽說關於王義的傳聞。
梁天昊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說道:“白神醫,這大冷的天兒……不如到我房中,在下有很多事與白神醫商討。”
得知王義身份,白秋塵已經明白,梁天昊和王祖成絕對不和對方是一夥兒,而且從上次會麵的談話中可以聽得出來,這兩人恨不得讓王義死。所以,他現在對梁天昊的戒心已經放下,點了點頭,便與對方來到另一處宅院。
這處宅院都是主管各個方麵的管家居住的地方,緊鄰千戶大宅的主院,這樣也是為了方便千戶大宅中的那些個“高層”。而其中最大的一件屋子,便是梁天昊的。
剛剛跨進房門,白秋塵就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使他的精神為之一振,之前的怒氣仿佛小了很多。他向四周看去,隻見屋子共分為三個部分,主廳,書房和臥室,一共有五間。牆上掛著各式字畫,屋內還擺放著花草,書架上陳列是琳琅滿目的書籍,就是這樣一個書架,就頂的上白秋塵家中的一個小型臥室。
白秋塵羨慕道:“梁大管家,你這日子過的不錯啊!”
梁天昊笑了笑,說道:“嗬嗬!還湊合吧!這全都仰仗老爺和大少爺對我這下人的照顧,所以說,做人還是要瞅清誰更適合當咱的主人最重要,千萬不能自以為是,覺得自個兒可以解決一切,那樣的話,就算你被人玩死,也不會有人為你出頭。”
白秋塵轉過身子,就看到梁天昊端著一碗兒熱騰騰的茶水,一臉堆笑,把茶水遞到他麵前。白秋塵接過茶水,坐在大廳的楠木椅子之上,用茶碗輕輕撩去茶水表麵的茶葉,淺淺抿了一口,說道:“恩!好茶。”他把茶碗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梁大管家,您這是話中有話啊?白某和您也算有過交情,所以有什麼話,梁大管家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