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堯從桌上又拿起一個紅木木匣,笑道:“我是小氣的人嗎?當然會送你全圞套的,你看看這套十五巧板,我可是在古玩店偶然瞧見的,據說是一落魄子弟賣其他東西時一起賣給老板的。你哥哥我這雙眼睛,一眼就看出這是好東西,老板說這是那人的祖母陪嫁之物。我看你最近呆著也悶,自個玩玩也是好的,就像雲翔說的,那個……胎教。”
嘉語笑著接過,拿在手裏把圞玩,問哥哥:“哥,聽說你最近生意越發上手,準備去上圞海?”
“可不是,就等著鄭老板能老實點,這一次去,我一定要闖出個名堂,讓爹也做老圞爺,讓我的妹妹也抬得起頭,不再是嫁給少爺的管家女。”天堯緊縮眉頭,他們家不是把女兒嫁給做少爺的雲翔才能有身份,要不是為了自家妹妹的幸福,讓她有個愛她疼她的人,其他家的少爺就算踏破門檻來提親,他爹和他也不可能答應的,而且當初,還是妹妹自己點頭表示願意嫁給雲翔,不買女求榮的這點誌氣,紀家還是有的。
“哥,這種事隻會越描越黑,等你在上圞海闖出名堂,紀家有了自己的資產,還有什麼好和那幫小人計較。對了,哥,雲翔忙著解決鄭老板的事忙的怎麼樣?”
天堯一拍手,笑道:“現在鄭老板一腦門子官司,這些年他那礦場沒少出人命,不少見不得人的事,現在都被捅圞了出去,他正不好過呢。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人知道,但都遮著掩著,大家也都裝聾作啞,這次可不一樣。”
嘉語冷冷一笑,雲翔等著告鄭老板隱瞞礦圞工死難,甚至涉嫌謀殺知情人的人一出現,就坐在警圞察局局圞長的辦公室的沙發上,直接遞過去準備好的金條,縣長那裏,不但給了金條,還送了紡織廠兩成的股份和其他若幹好處,至於那難得正直,立誌做青天的官圞員,更容易,暗暗叫那些人把證圞據往他們麵前捅,引得他們義圞憤圞填圞膺,恨不得立刻拉過鄭老板槍斃。
論關係,鄭老板平日下的功夫要比雲翔深,可這些人有幾個是真心實意與你做朋友的,他們要的是好處,而且這些人不是把金條擺在眼前就會接受,他們要的,是長久的合作,所能給他們的利益要足以說服他們斷絕以前的合作關係。這方麵雲翔是有所欠缺,但是人脈是怎麼來的,不就是靠認識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通過他再結識其他對自己有幫助的,世豪四海人脈廣泛,當然會對雲翔有所幫助,而且雲翔趁著上次去上圞海,結識了一幫三流九教的人,上圞海該拜的山頭都拜了個遍,說來也巧,其中一位道上大哥,和縣長有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於是這就接上了頭,縣長還想接著人脈發達的世豪四海,結交他上頭的人,努力再往上爬一爬。至於憲兵隊那裏,還是想升圞官發財,左看右看,雲翔身後的靠圞山更大些,人脈更廣些,加上雲翔這次下了血本和嘉語平時走的夫人路線,於是答應這事睜一隻眼閉一眼,總之不會幫著鄭老板為難展家,至於鄭家的事,對不起,愛莫能助。
紀家兄妹說起最近的傳聞:“聽說最近鄭老板苦惱不堪,頭發都少了很多,待月樓也去的少了。妹妹,你沒見過鄭老板本人,雖然四十多歲,可保養得不錯,賊精賊精的,連雲飛都說他是個難得的好人,我估摸圞著,他很樂意雲飛和雨鳳發生些什麼。”
嘉語擺圞弄著十五巧板,興致缺缺的說:“現在可難說,人家已經和雨鳳崩了,這邊鄭老板又想納雨鵑為妾,又出了這檔子事,他要還能和鄭老板走得近,哼,他平時果然隻是說說。”雲飛到最後還是要去姓蘇,但是他絕不可能再上鄭老板那條船,她早就安排了後招,“哥,別提別人的倒楣事,雖然聽著開心,但聽多了也晦氣,哥,再去上圞海,就給我找個嫂圞子吧,這樣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你們快點要個孩子,就可以陪我的孩子玩,要不然寶寶一個人多孤單。”今天看了那麼一段,一提起雲飛她就犯惡心,既然鄭老板那麼問題不大,她也就放下心來。
“別說八字有沒有一撇,就是現在連八字都不知道在哪,你操什麼心。”天堯臉一紅,“怎麼了?上次還叫嚷著要聽別人倒楣的事高興,今天怎麼轉性了?”
“親眼見了一段,差點沒過去。”嘉語玩心大氣,故意模仿三人語調說了當時的情景,果然看到天堯臉色發青。
“天虹,”天堯語重心長的說,“懷著孩子別亂看人,當心對孩子不好。”他情不自禁的想揍人,那人應該高貴善良的理解他,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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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世豪兄,我在上海遇到花月容。
世豪:她還好嗎?我和念如都挺惦記她。
四海:我還遇到了雲香。
世豪:她還好嗎?別讓念如知道。
卿婷:於男人而言,女人分三種,第一種在天上,可望而不可求,男人一輩子都癡心妄想著;第二種在地下,十年生死兩茫茫,誰都比不過;而第三種在兩者中間,一眼望去,大街上都是,男人看習慣了不在乎,除非你在適當的時候變成第一種或者第二種,適當的時候,是指紅顏未老,恩愛依舊,以及女人不理他而男人心甘情願找抽的時候。所以對女人而言,什麼樣的男人最完美,就是當你還愛著他,而他也心裏眼裏隻有你的時候,就死去的男人,那才是最完美的,因為他當你是天上女人,而他成了地下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盜文也就算了,幹嘛搞得那麼快,人家又不是什麼大家——
還是讓嘉語安心養胎,準備生孩子吧,這個時候還真不敢讓她出來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