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看著緊閉的大門,他突然發現今天遇到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隻有她才令他苦惱神傷。雨鳳命苦,她豈不是更命苦,雨鳳可以沒有他,因為她有父親有妹妹弟弟,可是之茵如果沒有他,那麼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之茵娘,她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自己的女兒,雲飛覺得自己有責任讓這位慈祥的母親無牽無掛的走完她人生最後的歲月。
雲飛又想起自己的娘,夢嫻的身子也越來越不好,已經無藥可救,夢嫻唯一放不下的不就是自己這個不孝子,和之茵娘多麼相似。雲飛想到雨鳳,長長歎息一聲,是自己錯了,當初看到雨鳳仿佛看到之茵,他應該是把雨鳳當做替身,而且對她更多是同情,雲飛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她解釋,但是他一定要和她說清楚,向她表明自己的歉意。
雲飛回到家,告訴夢嫻,他要娶之茵,這一次同樣堅定無比。
“娶董之茵?”夢嫻驚訝,她的確希望兒子能移情到之茵身上,但沒想到雲飛改變的這麼快,隻是這娶?她還是希望兒子娶個門大戶對的千金小姐,之茵做妾還是可以的。
“是的,娶她,她是個特別的女子,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不想錯過她。娘,您之前不是也挺喜歡她,難道您不支持我?”
“娘怎麼可能不支持你,隻是你先前一直說要娶雨鳳,為此和你爹鬧成那樣,現在改口,雨鳳怎麼辦?”夢嫻要確定萬無一失,她可不希望兒子將來還能傳出什麼緋聞軼事來。
雲飛痛苦的說:“我隻能對不起她,隻能把她的感情還給她,其實一開始,我就錯了,我喜歡的人不是她,是之茵。我決定去找雨鳳,和她說清楚,不管她恨我還是怨我,都是我應該承擔的。”
夢嫻沉吟片刻,說:“讓我去跟你爹說吧,你要鐵了心要娶她,我也不攔著你,說實話,比起雨鳳,我更喜歡之茵。不過這次你可不能再變了。”她自知來日無多,日後雲飛如何她也管不到了,雖說是寒門小戶,但是既然雲飛喜歡,為何不成全他,反正自己反對也是沒有用的。“隻是我想先見見之茵和她娘。”
“娘,謝謝您永遠都這麼支持我,之茵的娘是為非常好的母親,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相處愉快。”雲飛感動的說。
這一切都一點不落的傳到雲翔和嘉語那邊,雲翔扇著扇子,冷笑道:“真夠鍾情,不久前還吵著鬧著要娶雨鳳,現在又是非之茵不娶。”
“這樣不好啊,他要是還跟蕭家人糾纏不清,肯定是鄭老板的一粒棋子,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想想雲飛和雨鳳的婚禮,嘉語就來氣,鄭老板是什麼人,竟然和新娘的母親夢嫻平起平坐,而且大家都知道雲飛是展家的長子,可是婚禮請帖上變成姓蘇的,婚禮上的長輩則是鄭老板,誰看了心裏能不嘀咕,是不是展家要變成鄭家的。他腦子不是進水就是腦子太空,雖然他不管展家的生意,但是身份在那裏,他就代表了展家,做出這樣的事他可以管那些流言蜚語,但是展家其他人卻要承受他帶來的負麵影響。
“那讓他真娶?人家樂意嗎?”雲翔問道。
嘉語翻了個白眼。“當然樂意,她要真嫁給雲飛,我保證雲飛新婚當夜就能變成太監。”當初找到她,嘉語也費了一番力氣,好在這次老天沒虧待她,找到個那麼合適的人選。想到雲飛今天看到的拿出好戲,她心裏默道:男人什麼時候才知道,女人的眼淚不可信,生病的女人不可能生出美感讓人憐惜的。其實夢嫻每次暈倒犯病的時候,還是挺有柔弱的美感的,那副模樣,讓展祖望心軟,讓雲飛愧疚。她也不算完全是裝的,畢竟她真的來日無多,可那麼能在關鍵時候昏過去,還能讓展祖望恰好聽到她和雲飛說的那些充滿真情的話,也太巧合了。
“該給鄭老板提個醒,找些麻煩,我看鄭老板是這些年太順當,真當自己是太上皇。”多虧嘉語,去年就開始收集對鄭老板不利的證據,現在隻要把導火索引燃,就能讓鄭老板頭疼好一陣。要不是牌桌上的工夫不及他,他倒是想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把他的家當都贏過來。不過桐城的爭鬥已經不會占據他全部身心,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阿超跑去找鄭老板了。”嘉語幽幽說道,“你猜他的‘真情告白’能打動鄭老板嗎?”
“肯定能打動,鄭老板打他一頓是肯定的。”夫妻倆對視而笑。
嘉語摸著自己的腹部,她要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安靜的家裏,有良好的環境,而不是遍布nc的地方。
雲翔蹲在她身邊,對著還未出生的孩子說:“寶寶,爹今天教你討債。之所以討債是因為有人欠債,你要記住,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要你討債合情合理,就是把人逼死你也不犯法,買賣靠錢連,沒錢那不是買賣,錢莊同樣是買賣,要同情人咱到慈善堂去,記住了,爹就說一遍,做生意討債,咱不心軟,不迷糊,不發怵,記住這三條,憑那些欠債是裝可憐還是胡攪蠻纏,抑或要死要活,咱都不怕他們。”
嘉語黑線,這是胎教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真是太忙了,回家吃完飯就九點多,再洗澡,我還要早點睡,根本碼不了幾個字。
不過這個文離完結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