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緊著貧窮的地兒。”岑越說道。
聖上免了兩年糧稅,百姓們緩了兩年,存了些家底,經濟略富裕的地方,種普通的麥種也能過——
隻能這般了,東西少,自是有偏頗選擇的。
唐家軍已經日夜不間停找荒地,開墾,等明年百姓種了後,再收的糧稅,還有這邊種的,等天豐五年時,肯定夠兩個郡用的……
如此下去,岑越保守估計,若是順順利利些,到了天豐七年時,大華凡是能種麥子的地兒都能種上了。
這幾年就辛苦些,其實朝廷負擔也重,一直用著國庫。
此時岑村村民聽完,皆是要跪地磕頭,岑越攔住了,說:“不必磕頭了,這是天佑大華,聖上乃是真龍天子,才有此物,庇護大華的百姓。”
眾人便磕頭謝聖上。
岑越現在說話嚴謹,凡是所到之處,百姓感激,皆是這般說辭,自然是流傳到了天豐帝耳朵裏,天豐帝聞言,麵上笑意濃厚,說:“北安伯替朕分憂,實乃賢臣。”
明君賢臣。
後岑鐵牛看了弟弟許久,岑越吃著饅頭就菜,他嫂子手藝一如既往,吃慣了精細的,乍一吃嫂子做的大鍋菜,還挺香的,此刻看到大哥看他,不由抬頭問:“哥,怎了?幹嘛這麽看我?”
“覺得你現在這模樣生疏了,剛都不像你了。”岑鐵牛說。
岑越心裏咯噔。
岑鐵牛又笑嗬嗬說:“當了伯爺一下子威風了,剛我聽你說話,都覺得厲害,你瞧石頭果子回來是不是敬著你?”
“不過你吃起東西來,還是一樣,大口大口的,也沒個講究。”
岑越:“嫂子做的饅頭好吃。”
“小越你喜歡多吃點。”
“好。”岑越答應,再看石頭果子,這倆小子長大了,壯的跟小山一樣,尤其是石頭,名副其實了,“害怕我了?”
倆兄弟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說不怕。可神色是有點敬畏的。
岑越不知怎麽說,旁邊齊少扉笑說:“越越要是忙正事,圓月也怕,你們三兄弟一道了。”
“我才不怕阿爹呢。”圓月先說了句,又乖乖補充:“我隻是很尊敬阿爹的。”
石頭果子一聽,當即是憨憨笑,石頭說我也一樣,敬著阿叔,阿叔有本事,果子說大家以後都吃飽了,村裏人都誇阿叔厲害。
夜裏時,圓月很喜歡大伯家,因為隻有一張大大的炕,他能和阿爹、爹一道睡覺,還喜歡往中間鑽。齊少扉磨牙,最後等胖崽睡熟了,丟到了腳底下那邊,還跟越越小聲說:“我摸過了,腳下那兒暖和,炕燒的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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