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路上略堵,馬車多,但他家掛著北安伯府牌子,除了前頭的府邸,便是他家,沒怎麽多等,半個小時左右就回家了。
府上暖廳燒的炭火,暖洋洋的,圓月睡著了,齊少扉給除了外套,抱香姑姑進來,說灶屋備了夜宵,岑越一聽,都是清爽解膩的,當即有了幾分胃口。
宮裏宴席,看著一家三口在認真摟席,其實吃不了多少口,葷腥多,做的複雜,加上大席用餐多,從禦膳房提過來就溫溫的,不算熱,後半場都是在喝酒。
還是宮裏人有經驗,知道宴席定吃不了多少。
聞竹姑姑接了少爺,讓太監程子先守著。
自打府邸換了人後,岑越一直拖延給圓月備的屋子,前不久是終於收拾出來了,現如今圓月有時候自己睡,大部分跟他們睡,伺候守夜的就是太監程子、祥和換著來。
大丫鬟也撥了四個照看。
岑越齊少扉都不怎麽用丫鬟的。
夫夫倆吃過夜宵,量不多,多是清爽的蔬菜,吃過後洗漱便上床。兩人說起今日宴席的事。
“今日我心裏也一沉,不過後來想,跟你先前的事不一樣。”岑越說的是聖上叫圓月過去的事。
齊少扉點頭,後來也明白過來。
“大公主將玄孫帶過來,今年又是頭一年年宴,聖上給大公主麵子,卻又不想底下朝臣宗室想多了想岔了,便喊胖崽過去。”
其實也算是給大公主一個警醒,不知道大公主看出來沒。
“太醫院吵的如何了?”岑越另起了話頭。這事說來說去還是聖上沒子嗣的事,要是聖上毒清了,有了子嗣,那大公主便知難而退,不然才兩歲半的小孩子推在前頭,造孽了。
齊少扉說:“還在吵,等年後再說吧。”他之前想著四五月回,怕是有些想當然了,宮裏當差的,那心思比他想的複雜,誰也不願擔責任,即便是他說他保證,也不願他擔。
其他人害怕啊。
他拿什麽保證,要是萬一出岔子了,聖上龍體有礙,都拖著他們問罪。既是平平安安的好了,這賞也不是他們的賞。
總之,那便再繼續吵吧。
“也不一定。”岑越道。
齊少扉看了眼越越,眼睛瞬間也亮了,明白越越想說什麽,今天出了大公主推玄孫這事,怕是聖上比他們也急,既是急了那就催太醫院,左右不過是擔責挨罵,他說的那法子,年後肯定會提到聖上跟前的。
大年初一,還要進宮。
聖上賜了福字,還賞了菜到府中。初二到初十幾乎沒停,天天走動,大公主府也邀了北安伯一家,就定在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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