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蹙了下眉,齊少扉笑了笑,岑越明白,整個大華都是聖上的,在這府邸,不能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換身正式衣裳。”岑越說。
齊少扉笑道:“越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剛洗了澡,如此衣著進宮不雅。”
後換了衣裳,府邸門外車馬候著,齊少扉進了宮。
岑越想打聽什麽,也沒人,幹脆不打聽,都這般了,省的四處瞎碰,沒什麽事,都搞出事來,往好的方麵想,‘北安伯一家子’在華都貴族世家官員眼裏,那是新帝的‘自己人’。
他們的靠山就是天豐帝了。
其實在外人眼裏,他突然受封從一個夫郎哥兒成了北安伯——這般一想,岑越覺得,外頭對他們北安伯一家估計腦補的更厲害些。
什麽新帝自己人,那是新帝身邊躥紅的大紅人、大功臣了。
正如岑越那麽想,外頭自打知道北安伯這個新封的是誰後,就滿腦子‘陰謀詭計’自動生成了複雜的‘從龍之功’,後來北安伯一家到了華都,有侍衛親自接,直接麵聖。
外界打聽到消息,便肯定了心中猜想。
“住的是太後親侄子的府邸?”
“哪門子的太後?少胡說八道了,嘴上把個門。”
說話的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說:“第五恩的府邸啊……那府邸小是小些,但離著皇宮近。”
前朝太後很是疼寵這個侄子,賞的宅子離宮近,就是方便侄兒兒媳進宮說說話。現如今讓北安伯一家子住進去了。
“聖上真是看重啊。”
“封北安伯由頭我打聽到了,我也問過了,莊子裏底下人指天發誓,說祖祖輩輩就沒見過一畝田能種五百斤收成的,我看這就是聖上給按了個功。”
意思聖上為探花郎案的從龍之功,若是沒探花郎案,聖上還不知多久才能坐上那寶座。
“既是如此,為何不封齊少扉做北安伯,而是他那夫郎——”
這話問住了人,最後有人實在是想不出‘合理’的答案,隻能硬著頭皮說了句:“聽聞,先前齊少扉入盛都科舉時,有傳言說齊少扉很懼內……”
勉勉強強算是個理由吧。
那這般說,齊少扉好大的臉麵,竟能在天豐帝跟前說上話,還能把爵位想讓誰就讓誰了?
這話有人信有人不信。
北安伯進華都,多少府邸多少隻眼睛都暗暗盯著,什麽時候進宮,什麽時候出來,住的哪裏——眾人是按著時間推算,好嘛聖上留著北安伯一家用了午膳,用的時間還挺長。
此刻,底下人來報信:“老爺/大人,齊少扉又入宮了,聽說是聖上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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