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扉才學品貌皆上乘,定個探花,諸位覺得如何?”

其他考官皆是拱手道:“全憑溫大人做主。”

可惜,這位探花郎,做不得官,是大盛開國這麽多年以來第一位沒官階的探花郎,惋

……

之後宣成績,定名次。溫如生草草將後麵的成績提到前頭,狀元榜眼是誰,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殿試中宣了成績,諸位進士皆是怔愣,望著前頭的榜首齊少扉。

齊少扉麵色如常,領了探花名次。

之後便放眾人出宮,其他幾位考官都欲言又止,最後勉勵的拍了拍齊少扉的胳膊,卻無話可說——

若是易地而處,既是做了探花卻斷了官途,還不知要如何灰心喪氣絕望心境,可若是讓齊少扉低頭——換做他們,他們也是不願的。

祖父去世,母親去世,聽說齊少扉的父親也死了。

至親皆亡,非季太傅女婿害死,卻因對方而死,如何能不恨呢。對方卻有恃無恐,仗勢欺人,季廣恩一家,太過了。

太過了。

這些新晉貢士的車馬自是不能停在皇宮最近位置,遠遠候著,眾人出了皇宮,一時沒著急找自家車馬,而是圍著齊少扉,是好奇卻不知怎麽開口。

剛才齊少扉進大殿發生了什麽?

齊少扉麵對諸位關心,或是看熱鬧好奇目光,坦蕩自在一笑,說:“過年時,若有宴,必赴。”

又有些傷神,自嘲一下說:“同一屆恩科,這次之後,也不知下一次是何時了,怕是此生也見不到了……”

不等諸位追問,便大步離開。

留下這些進士更是好奇,為何探花郎這般說?按理得了探花,年後便是進翰林院的事,以後一路官途順當,這可是天子近臣的,比起他們某些,還不知道被派在什麽偏遠地方做官的要強太多。

“齊兄到底為何……”這般說。

眾人不解。

齊少扉上了馬車,隻道:“先回。”

牛師傅江護院也不敢多問,忙是駕車先往小院方向去。而齊少扉坐在車中,摘了帽子,揉了揉額角,到底成為了一枚棋子,可若是不做棋子,隻怕下場更慘,更別提給墨玉討回公道了。

事已至此,也不算太糟,隻能配合,望早日脫身同越越孩子平安回鄉裏。

不然他為何一反常態,過年要多赴宴?

宮裏軍政處,溫如生說:“王爺,齊少扉心思靈動,猜出來了。”

“本王不怕他猜出來,就怕是蠢貨,如今此子尚可。”攝政王點了點頭,饒有興致說:“子同,大殿內他沒說全,你找機會問一問,我猜著季廣恩女婿當年說了什麽害怕抖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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