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時日久了,就不那麽想了。”
她把對兒子的念想,都放在三少爺身上了。
“去年去舟山,真真是,見了人,看到了大郎,是一道睡了幾日,說不完的話,那小子聰明還會寫字,叫我阿奶,我聽著心坎都軟了化開了,可做人不能不知好歹,夫人對我母子有恩,許大人多照顧壯壯一家,我是說韓稻,我兒子小名壯壯。”
“他們一家子在舟山如今也好,其實兒媳婦說過要不要接我過去,她問的忐忑,我知道,我們一家子欠著恩情,哪裏能拍拍屁股就這麽走了。”
“這恩情我才照顧三少爺幾年,還不清的。”
所以劉媽媽雖是想兒子孫子,那都壓著,剛回來那會,還偷偷抹過眼淚。
岑越是看不到劉媽媽如此,便問:“那劉媽媽如何才能放下心來?讓你們母子分別太久,見你想家裏想的厲害,我也心裏不好受的。”
“也沒什麽,要是看到郎君和三少爺生了孩子,我看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那我就放心了,對夫人有了交代。”劉媽媽說道。
岑越:……
薑是老的辣啊。
岑越莞爾笑,說:“劉媽媽催到我這兒來了,好好好,我回頭跟阿扉說說。”
劉媽媽也樂嗬嗬的笑,“郎君別替我發愁了,其實我在這兒也都好,吃喝不愁,您和三少爺待我好,也沒什麽,壯壯在那頭替許大人跑跑腿辦事也好,我如今還能做,實在是做不動伺候不了人了,那我就回去,不給三少爺添了麻煩。”
“劉媽媽別說這等話,你留下來不是麻煩,阿扉如今也是虧了你過去相護。”岑越收了笑認真說。
劉媽媽點點頭,不拿這個話說笑了。
“其實也不是說生孩子不孩子的,郎君和三少爺感情好,要是真想生了,那也是一年半載的事,我不是煩人的老婆子,要是夫人在天有靈,能見到,最開心放得下的,該是三少爺病好了。”
先前劉媽媽因為三少爺學治病這事,和郎君意見不同,回頭她自己想明白過來了,今天提起來,是服個軟表個態,郎君是對的。
“三少爺學醫也好,也許沒準,萬一哪天三少爺自己給自己看好了病不是。”
岑越:“……”
劉媽媽比他敢想。
另一頭,青牛鎮上齊
杜氏不可置信,是拔高了聲,說:“今年一年藥鋪就隻有六十多兩銀子?原先老爺在時,二百來兩銀子該有的,去年呢,去年那可是一百六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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