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事你記在心裏就成,我是早早說了,你也記下了,要是明年我家少爺吃不到見不到,那就——到時候說。”
林管家是句句沒威脅,句句都是敲打,還笑嗬嗬的。
岑越無法,笑了笑,隻說盡力保證各府都吃上雲雲。林管家點了一車寒瓜,給錢倒是痛快,還多給了些,不讓找零頭,帶著人就浩浩蕩蕩離開了。
齊少扉跟著全程,一直沒說話,隻是臉上情緒不高。岑越回頭一看,“怎麽了?賣了寒瓜,還不開心。”
“他欺負越越。”齊少扉心裏難受,他說不上來,怎麽欺負,可就是知道,這個人不好心,說:“阿扉不能亂說話。”
他保護不了越越。
岑越笑了下不在意,拉著阿扉手坐下,先把銀子放了回去,說:“做買賣就是這樣,同客人打交道,先是矮了一頭半頭。”
在現代,他開個飯館,碰見找茬的也是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服務行業就是這樣。更別提在古代,士農工商不是說說的,他家果子買賣已經很順利了,要是還想腰板挺直了把貴族錢賺了——
怎可能。
林管家在他看來,就是很正常的貴族府邸管家,對普通百姓來說有權威,主子吩咐的事,是想盡辦法給辦好辦成,哪裏管你一個商賈是否麵子。
再說剛才那番話也算是輕的。
岑越不說這些道理,他知道阿扉替他不開心,是真心實意的心裏沒什麽,痛快的揉了一把大崽腦袋,齊少扉抬著眼睛不解看。
“我揉揉阿扉就開心了。”
“越越揉,越越揉,多揉幾下~”
齊少扉就把腦袋湊過去讓越越摸摸,還仰著臉,鼓著臉頰說:“阿扉臉上現在肉少了,還是稱心的肉好捏。”
“我就知道你肯定偷偷捏稱心臉蛋了,林姨娘還念叨,說稱心口水泡捏破了,整日流口水。”岑越笑著打趣阿扉。
不知道是迷信還是怎麽說,反正都說小孩子的臉蛋捏不得,捏多了,容易流口水。
齊少扉有一瞬間的心虛,巴巴說:“我、我就捏了幾下,還是小小的力氣的。”又高興說:“越越,我大了,你可以用力氣捏我了。”
岑越:“傻子呀,我捏你疼了怎麽辦,我可舍不得。”
“阿扉也舍不得越越生氣。”
“我不生氣。”
就是做買賣常見的事情,人家也沒特別刁難他。岑越摸了摸軟乎乎的阿扉,心情大好,說晚上去不去西市吃飯?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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