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才明白過來,剛阿扉為何害怕,不由磨牙罵了句小兔崽子,齊少扉知道越越罵的是齊少修,乖乖點了點頭,覺得越越罵的好,隻是又說:“小兔子乖。”
“那齊少修就是連小兔子也不如了。”
“是了是了。”
下了車,還未進客棧,王勇在門口候著,一看他們下車來,當即是急巴巴迎上去,說:“岑老板,昨日買草莓的貴人來了。”
又補了句:“來了許久了。”
“哪一位貴人?”
王勇:“後頭那位,看著不好惹的那位。”
那就是唐少爺了。岑越拉著阿扉進客棧,王勇也沒說唐少來意,一臉忐忑,怕那唐少是來找事的——果子賣那麽貴,是不是退貨,或是不好吃?
王勇是這麽想的。
岑越卻知道不是這回事,有錢人家一兩銀子的果子,要真是不愛吃,也不會當回事,親自上門討銀錢的——人家丟不起這個臉。
唐少爺還是在包廂等候,等的快不耐煩要走,讓小廝買時,對方回來了。岑越是進了客棧直奔包廂,見麵就賠禮道歉,說早上帶他相公去看病了。
“去看病了啊,應該的。”唐宵一聽便收了脾氣。
隻是沒想到這夫郎老板的相公是個病的——他看了眼對方,那人高高大大,昨日就發現了,觀氣度麵相不像是尋常百姓,也不像是商賈。
岑越見對方看阿扉,說了幾句實話,“我家相公十三歲時考中了舉人,赴京趕考出了意外。”
唐宵一聽,當即收回目光,對麵前岑老板多是幾分佩服,此人帶那麽多貨到北雁郡,昨日果決砸果子,今日就帶他家相公看病,怕是看病為主吧。
“客人,您是想訂一些草莓嗎?”岑越直奔正題。
唐宵愣了愣,而後也說回來意,“是,不過你這草莓運的廢——還有嗎?”
“地裏還有,不多了,客人您要的話,我下次送寒瓜再帶一批過來。”
“還是像昨日那般嗎?那也太奢靡浪費了。”
岑越搖頭,“我想著買一箱冰,用冰運,下次帶草莓貨不多,輕車上路,盡量縮減時日,所以草莓的價格也會貴,十兩銀子一盤。”
唐宵一聽不當回事,說:“那你下次來,給我帶十盤。”用冰運也是奢侈,不過免了許多浪費糟蹋,父親知道了應該不會罵他的。
岑越應是,還想跟唐少爺簽訂單,人家財大氣粗,直接放了一錠銀子,這是百兩。然後唐少爺就擺擺手,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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