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一聽第一個送他,當即是心裏舒坦了,說:“不錯,你開吧,開出來了,我買下。”

留著小廝在這兒候著。

走時又說了聲:“到北雁,就找唐家,報我唐宵名字。”

岑越還愣了下,不是叫唐小月麽?如今這會回過味,這兩家少爺應該是認識,互相搗亂,打打鬧鬧那種關係,也不算壞。

剩下的四輛車開出了六盤草莓。

唐家小廝給銀錢掏了三十兩,岑越要給找錢,對方是擺手不敢收,“老板求求您了,您收下吧,別為難我,我家少爺要是知道得攆走我,秦少爺三十買的,我家少爺不能差一文錢,隻多不少的,不然我給您六十兩?”

這般也好,回去跟少爺說了,不是壓了秦少爺一頭麽。

岑越:“三十可以,勞煩你回去跟你家少爺說一聲,就說寒瓜我送他五個。”

“這般好這般好。”小廝一聽忙高興壞了,送唐少爺三個,送他家五個,那豈不是更好了,比拿銀子壓還好——

銀子壓了,少爺有時候會罵他蠢貨的。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小廝鬧不明白,分不清什麽時候是用銀子壓,什麽時候是用別的壓,反正如今這老板說了話,回頭他都推到這老板頭上。

九輛車的草莓賣完了,賺了六十兩——

車夫們看的目瞪口呆。

“先收拾吧。”岑越給大夥說,把地上的爛果子收拾幹淨,心裏算了下帳,其實沒掙錢,九輛車一輛租車錢是二兩二百文銀子,路上吃喝住宿——這個花的少,可來到北雁郡客棧貴,更別提還讓人家送熱水洗澡,這個不能省。

一路上花銷加北雁郡客棧,總共有個三兩銀子。

二點二乘九,有個十九兩八百文,加三,估算個二十三兩銀子——他賣了草莓,還搭上了八個寒瓜,真算下來的話,估摸能掙個三十多兩銀子。

“……”岑越想到秦家少爺說的,該要十兩銀子一盤。

這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平時生活打交道都是拿文說的,一千文是一兩銀子,那十兩就是一萬文了——

真沒這麽敢要價的,十兩三十個草莓?

“回吧,貨賣完了,休息兩日,大後日回。”岑越想著調整方針,反正明年草莓要減少了,要是有冰用冰運就好了,冰運的話,那得貴一些——

岑越滿腦子十兩一盤。

回頭再說吧。

來時九輛貨,一下午就‘賣’完了,車夫們是不可思議,不過後來一想,這也沒掙多少,要是就十三盤,沒碰著倆少爺打賭,那豈不是才十三兩銀子?

“好像十兩銀子才值得辛苦跑這麽一趟。”車隊裏有人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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