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進不了城,那就得再耽擱一晚了。
“不急,進不去就在城外睡一夜。”岑越道。
眾人趕路,最後還是沒進到城裏,留在了城外,趙立歎氣,說:“差一點,分明門還沒關,見我們隊伍是關門關的快了。”
自然了,隊伍多,門口守衛兵卒子要檢查,要看路引戶籍冊的,嫌他們車多麻煩——車一看就是行商的,也不是大官,自然是快快關門了。
岑越:“卸貨休息吧。”
北雁郡不愧是郡,城門高聳威嚴不說,外頭同他們這般過夜的不少,一看都是外地趕路來的,不過車隊沒他們多,都是小販,這幾個小販便上前結實。
“你們是送什麽的啊?”
趙立不說話,王勇也不吭聲。
小販掃了一圈,是眉頭皺著,他看到一個年輕夫郎,莫不是年輕夫郎挑梁子做買賣?等他看到旁邊那位著長衫的男人,當即是眉頭鬆快,迎了上去。
“這位老板好,同是在外頭過夜,出門在外,你們車多,借個方便,肯定不打擾你們的。”
齊少扉懵了下,看越越,這人跟他說這麽多什麽意思呀?岑越看了眼對方,這人想‘借個方便’,都不自報家門,半點誠意也無,便笑笑說:“你湊過來借方便,我們也沒什麽話,不過自己東西要當心,要是夜裏睡著丟了貨,我們人也要看貨,管不過來的。”
“哈哈好。”這小販笑了兩聲便又回去了。
原來是個夫郎當管事啊。
這般的小氣,不湊就不湊唄。
夜裏眾人卸了貨,王勇喊了幾個兄弟輪流守夜,見幾個小販都圍著他們外圍,王勇問岑老板,管不管。
“先緊著我們的貨,要是有宵小摸過來,發出一聲喊換人輪班就成了。”至於外頭小商販因此醒不醒來,出門在外連這點警戒都沒有,那他們也沒法子。
夜裏和衣入睡,岑越想了一路到北雁如何賣貨,如今到了北雁,就睡在城門外,心裏反倒一片安寧,靠著阿扉,說:“睡吧。”
“知道了越越。”
這一夜,王勇喊過幾次換班了,聲挺大的,吵醒了人還被嘟囔了讓小一些聲——岑越聽出來,就是那位想‘借他們力’的不知名小商販。
第二日天不亮,岑越便醒了,這是日夜顛倒以來第一次睡得好覺,外頭有人吵吵嚷嚷,說他貨丟了一些,問誰偷的,沒人應聲,這人就是昨日找岑越那小販。
“老板,城門開了。”
“裝車進城。”岑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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