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先把木匣子遞給二苗,說:“新婚禮物,我和阿扉做的,他刻的字,我做的梳子,祝你和寇長峰百年好合恩恩愛愛。”

薑二苗把木匣子打開,裏頭是一把圓潤的木梳,真好看。

“謝謝小越哥。”

旁邊就有木盆有水,岑越淨了帕子,先讓二苗擦臉,二苗是一團亂擦,那臉跟不是自己的一樣,岑越接了手給抹幹淨,先上了潤膚香膏,他也不會化妝,但二苗要的就是淡。

薄粉敷麵,淡淡一層。

這粉很白,二苗皮膚偏小麥色,岑越不敢給上多,就先把這個粉撲開,二苗眉已經有人修過了,眉形很是秀氣,描了描黑,擦了口脂胭脂,讓二苗抿開就好了。

二苗本身是耐看型的,尤其一雙眼睛,要是妝感強了,會很違和的,現如今正正好。

薑三嬸覺得太淡了,哪裏有個新哥兒樣子,但看二苗喜歡,也就不多說了,反正不是她家孩子出嫁,這二苗嫁給獵戶,獵戶沒房沒田的,辦婚事行禮都在薑家屋辦,也是個愁人的。

薑二苗不用對水盆照,信小越哥。

岑越和二苗說了會話,屋裏人多,二苗說話也沒法直說,隻簡單說一會寇長峰來接,敲敲打打繞著村子走一圈,在他家拜堂。

“……他爹娘的靈位請了下來。”二苗說。

岑越點點頭,“哪樣都好,你們成親,自己快樂就好。”說了會,他擔心阿扉,便和二苗說了聲出去了。

結果院子裏阿扉坐在一桌,劉媽媽在旁邊站著,其他人不敢靠近,不過村裏上了年紀嬸子阿婆都遠遠瞧著阿扉,誇阿扉模樣俊俏,阿扉坐的桌前還放著一把花生。

“越越吃花生。”齊少扉剝著殼,給了越越一把花生仁。

岑越接了吃過,說:“誰給你的?還挺好吃。”

“不知道,阿扉不認識,一位婆婆。”

“那婆婆看你好,才給你的。”

齊少扉:“我看越越好,都給越越。”

岑越笑嘻嘻,跟阿扉分著花生仁吃。他們在院子裏聊天說話,岑越讓劉媽媽坐著歇會,今日到二苗家吃酒席,沒那麽大規矩,劉媽媽便落座,沒一會就有人上來閑聊,都是日常,劉媽媽跟村裏嬸子婆子聊得起興,什麽話都能說兩句。

“哪裏是我家孩子,我可沒那麽大福氣,這是我們三少爺和郎君。”

“三少爺是舉人。”

“呀舉人啊。”村裏嬸子婆子也不知道舉人是啥,但聽著劉媽媽這麽驕傲說,那肯定是厲害了。

吉時到了,外頭吹吹打打很響亮,迎親隊伍是從隔壁出發的,聲越來越遠,這是要繞著村子一圈再走回來,不能原路返回的。大家夥都去外頭看熱鬧蹲迎親隊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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