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蕊紅現在臉也破相了,在齊家‘攀高枝’是絕了路,經此一事,心也踏實安定,會好好幹活的。
喝了一杯茶功夫,岑越和齊少扉就告辭了,林姨娘送到小院門口,兩方客氣兩句,不必送了,這下就各回各的院子。
回到小院子時,劉媽媽迎上來,滿目的擔憂,直歎氣說:“誒呦,蕊紅那丫頭,臉上那麽長一道口子,天氣又熱,怕是要留疤,杜氏怎麽下那麽狠的手。”
劉媽媽還不知道蕊紅是自己劃,以為杜氏所傷。怕是梅香扶著蕊紅回來,光顧著上藥,還沒來及說清楚。
“她是自己傷的。”岑越道。
劉媽媽一驚,而後幾分了然,說:“下手也太狠了,就是不願也不用如此……”
岑越心想,蕊紅可能怕齊老爺真是要賭氣抬她做妾,幹脆劃破了臉,絕了這一層——
是狠,可見蕊紅是徹底想明白了。
“天氣熱,能不包就不包,每日換藥,讓蕊紅來這邊,梅香給她換。”岑越說道。
劉媽媽點點頭應是。岑越處理完,沒什麽事了,就拉著阿扉回屋睡午覺,他也困了。
之後幾日,蕊紅天天來小院換藥,傷口結了一層薄薄的疤,這日蕊紅是背著包袱,見到了三郎君三少爺,噗通一跪,岑越都沒反應過來,這丫頭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郎君三少爺,我現下臉好的差不多了,要去程姨娘那兒當差,以後怕是少來這兒了。”蕊紅說。
岑越點點頭意思知道了,“你先起來。”
底下人沒主子吩咐很少胡亂走動串門的,尤其姨娘院子離小院子挺遠的。
“梅香藥給蕊紅,以後要是用完了,問梅香要。”岑越說。
蕊紅雙眼泛紅,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之後在沒話,梅香看郎君,岑越說:“你送她過去吧。”一路上說說話什麽的。
梅香高興說知道了郎君,拉著蕊紅手就出了院子門。
經這一事,徹底安頓好蕊紅,已經快到月底了。小菊越來越心不在焉,不幹活了,就往小院門那兒跑,也不開就是守著,路過要是有腳步動靜,小菊眼神都亮了。
岑越看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爹娘賣她時,是敲得小院門,大門她們家也不敢走不敢敲,劉媽媽當時看人可憐,加上傷了,她家跪地一求,劉媽媽就做主買了。”梅香說。
劉媽媽以前寡母帶一兒子走投無路賣身到齊家,是齊家的奴,但阿扉娘彌留之際替兒子操心,做主給劉媽媽放了奴籍,還給劉媽媽兒子安排了差事,如今劉媽媽是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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