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扉說太好了。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會話,就睡著了。第二天,吃了早飯,岑越要去正院處理齊家內宅事宜,把齊少扉也一同帶去了,就當過去玩。
林姨娘也在,互相點頭見了禮。
齊少扉坐在一旁玩,岑越聽林姨娘說每天要處理什麽事,聽完就是個無語:……
丫頭婆子幹活進度,今日正院買的菜肉報帳,後院姨娘們的吃喝——這個還管?岑越詫異,“不是說,月銀分到小院,自行采購嗎?”
林姨娘說:“話是如此,但外出采買的人要走後門,都是宅子裏的下人,我和小程院子的丫頭婆子是沒資格出去的。”
岑越:……
除了糧食外,這個是每年農忙後定時送來的,全在齊家倉庫堆著,按照每月給各處批發送過去。
這就是說各處靈活也靈活,其實歸根到底還是被轄製著。
杜氏不敢對小院伸手太長,克扣太多,但對姨娘院子可就沒什麽不敢了。最簡單的沒過吃方便,衣裳上杜氏不在這兒下手腳,因為容易被看出來。
兩姨娘身上衣裳、料子,每年跟著正院統一做,穿在身上,打扮上,齊老爺過去一看都還過得去,也有幾分新鮮衣裳,不會察覺到哪裏不對。
但吃喝上就簡單了。
外出采買的人都是杜氏手下的,送一些爛菜、不好的肉過去,姨娘灶屋的婆子一看,就去說,人家會說,買的時候都是好好地,誰知道回來怎麽顛成這個樣子,明日,明日定留心……
然後明日又是爛糟糟的。
又或是專挑一些兩個姨娘不愛吃的買。
什麽時候倆姨娘低頭服軟了,杜氏抬抬手,給送幾天新鮮的,要是齊老爺宿程姨娘那兒太勤快了,杜氏再磨幾天程姨娘性子,給吃吃素,說是為程姨娘好,火氣別太大了。
……
岑越聽完,難怪杜氏管家管的‘碎’,什麽小事都要攥手裏,一是閑的,每天時間多,就這麽打發著‘玩’。二是管家怎麽說也是權利,杜氏又不愛出門,就喜歡在齊家跟著倆姨娘鬥法,好過齊大奶奶的派頭。
管的這麽碎,什麽丫頭婆子打掃院子屋裏檢查——岑越才不幹,他寧願和阿扉玩挑棍,聽林姨娘說一天日程,頭大擺擺手說:“不行,咱們精簡一下?”
“那三郎君的意思是?”林姨娘自然是聽三郎君的。
岑越想了下,問林姨娘齊家現在多少下人。
林姨娘管事第三日,早摸清了,此時翻開本子,看著說:“小院三人,我和程姨娘統共三人,一個灶屋婆子,兩個丫頭,正院大奶奶這兒原先是四人,走了個李婆子,隻剩兩個丫頭一個灶屋娘子,四少爺是一個一個丫頭一個婆子一個書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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