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先把肉燉上,一鍋燉肉一鍋鹵肉,這個要小火慢燉。
這會街麵上人少,來瞧熱鬧的都是附近鋪子的,早上岑越見過,是熟臉,可沒一會就跑來幾張生麵孔,岑越聽那賣魚粉的老板嘀咕說:“怎麽酒樓的掌櫃也往這兒跑啊。”
岑越多看了眼生臉孔,倒也沒說什麽,反正他的法子不保密。
“新鮮的肉其實不用焯水,嫌腥氣大的焯水過一遍也成。”
“鹵肉呢,講究的是色澤漂亮鮮紅,濃油醬赤,味道重,能下飯下饅頭下麵條,反正呢我是喜歡什麽都鹵,葷的素的,有句話是老鹵慢燉,還有說法是鹵汁越鹵越香……”
眾人不知道什麽是鹵,可聽岑老板說起誰都不插話詢問,聽著描述那口裏的唾沫能泛濫,真有這麽香嗎?
“還有鹵鴨鹵雞鹵各種雜類……”岑越話音一頓,說:“來香料。”
齊少扉終於有他能幹的了!端著香料籃子就往越越身邊去。
岑越誇阿扉好,又跟慢慢圍著多的客人說:“鹵料比例就很重要了,差一點那就不是滋味,諸位要學的看好了,這香葉、八角、豆蔻、桂皮……”
東西備齊,起鍋燒油。
“先炒個糖色。”
鍋裏糖化開,“這時候的火不能太大,不然糖容易炒苦了。”
前排圍觀的那都是各家吃食鋪子,那個酒樓掌櫃帶著廚子跑來學,聽了一大堆,心裏是撇撇嘴不屑的,尤其那廚子,聽掌櫃說有不要錢的獨門法子,還不信。
真要是好的秘方,誰會傻的傳出來?
聽那小夫郎囉嗦一堆也忍了,如今到了炒糖色,這有啥可學的?誰不知道火大糖苦?廚子不屑,但等著看,他要看看這人口裏說的鹵是不是真是秘方真好吃。
別說為了賣藥材,哄騙人的。
排骨、肉、雞雜、鴨子一股腦下鍋,岑越揮著鏟子翻動,保證都沾著色澤,嘴上說:“這一步好了,上了色,接下來就是倒半罐粗酒半罐水沒過食材,跟早上炸辣椒油放的酒不同,這裏酒不需要太貴……”
貴的酒其實是濃度高,類似白酒。
這邊用黃酒就成。
之後就是下香料,放醬,蓋著鍋蓋開始鹵。岑越這兒就一個灶台,燉肉不急,等鹵鍋出來。
“岑老板,這鹵要多久?”
岑越說:“大火燒開小火繼續鹵,這一鍋的話起碼半個時辰,鹵好了最好在放一放,讓湯汁全浸泡進去,才香。”
那就是不急了。
圍觀看熱鬧的,慢慢人散去,吃食鋪子老板也回去忙活了,酒樓掌櫃和廚子也不好多留,走的走散的散,空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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