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小丫頭來通傳,說三少爺郎君來了。

“趕緊讓進。”杜氏迫不及待,是壓著臉上的笑,裝作一副不知情。

岑越和齊少扉進來。齊少扉是傷著左邊臉頰,三道血痕,在岑家時處理過,上了藥粉——梅香帶了簡單的藥去的,就怕三少爺玩磕了碰了,結果派上了用場。

上了藥粉,不包,藥粉掉,加上如今天還不熱,不怕發炎,想著先包上一天半天的。岑越用幹淨的布條,給齊少扉繞了一圈,在腦袋頂打了個結。

所以乍看上去,還以為齊少扉腦袋傷了,傷的嚴重。

杜氏一見,誒喲的叫,“怎麽了這是?傷腦袋上了?怎出趟門傷的這麽嚴重——快坐下。”端的一派慈愛。

齊少扉自打腦袋頂了個蝴蝶結後,就有點呆——說話做事都怕掉了包紮,怕越越擔心,因此一路回來路上小心翼翼的,還好奇伸手摸摸腦袋,看看他的蝴蝶結在沒在。

源頭就是岑越包紮完順嘴說打了個蝴蝶結……

“什麽是蝴蝶結?”大崽好奇。

岑越解釋就是像蝴蝶,還拿剩下布條打了個給大崽看。然後他家大崽就高興的緊,說腦袋上頂著的是越越送他的小蝴蝶——

他對不起他家大崽。

不過阿扉真可愛。

就說如今,杜氏問話,齊少扉呆呆的不想大幅度動彈,還伸手小心翼翼摸腦袋。

“母親,阿扉臉傷了,不是腦袋。”齊少扉摸著小蝴蝶結說。他的小蝴蝶還在!

杜氏:“……腦、腦——不是腦袋,是臉傷了?”

“是啊,傷著臉,皮外傷。”岑越在旁說。他現在隻想回院子給阿扉重新上藥。

杜氏語氣急了,埋怨說:“臉傷了,包著腦袋嚇人。”說完了,又看岑越,“讓你帶少扉回娘家,才多久,回來就傷著了,你是怎麽看人的。”

總算是找到由頭了。

岑越乖順,‘我的錯’剛說了個‘我’,齊少扉就不高興說:“不怪越越!不要凶越越!”

“我是為你想,你這個孩子,真是,如今連說都不能說了?罷了罷了,你們回去歇著吧。”杜氏不想跟這個傻子多說,想著等老爺回來再說。

現在費什麽口舌。

岑越帶著齊少扉離開正院,回到小院,東西早備好了。劉媽媽一看齊少扉裹著的模樣,淚就下來了,怕的緊,“不是說傷著臉了,怎麽腦袋——”

“我包的嚴。”岑越趕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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