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的爹排行第二,去的早。
“人多記不住也沒事。”岑越玩的時候就跟阿扉說,哪個孩子是哪家的,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喉嚨痛,腦袋沉沉的,就是有‘小越’記憶,認人也費勁兒。
小孩子跑來跑去,打扮都差不多,很容易記混的。
“越越,阿扉記得。”齊少扉點頭很認真說。
岑越信阿扉,隻是詫異,“這麽多你都記得?那厲害了。”
齊少扉一一給越越認,岑越聽著都沒錯,不由捏阿扉臉頰誇阿扉厲害,可把齊少扉自豪壞了。
“我家阿扉就是聰明!”
灶屋裏。
梅香進去幹活,起初岑家女眷還放不開手,大伯娘還說讓梅香姑娘歇一歇,小嬸說鐵牛媳婦兒和梅香姑娘一道歇著,灶屋活能忙的過來。
“夫人們,我就是小院幹活的丫頭,伺候郎君應該的。”梅香說。
這聽得伯娘小嬸都愣住了,一個忙說:“喊啥夫人,都是地裏刨食的。”、“可不是嘛,她是小越大伯娘,我是他小嬸子。”
梅香就改了口,叫伯娘嬸子好,問今個席麵怎麽拾掇做什麽菜。
三朝回門,岑鐵牛夫妻倆是看重弟弟,買了雞鴨肉回來,請了大伯小叔兩家熱鬧,可沒請廚子——畢竟就兩桌菜,再說是家裏人熱鬧,沒得鋪太開,讓村裏人又說啥閑話。
岑越嫁人那天的席麵,村裏人就說了許多,什麽鐵牛家有錢了能吃得起肉了,跟過去不是一道了,再說下去就成了住青磚大瓦房,以後要瞧不起地裏刨食的了。
岑鐵牛聽見了,心裏又氣又怕。
他不是那種人,他就是地裏種莊稼的莊稼漢,他就是想弟弟嫁人臉上有光,別被齊家瞧不上,風風光光的出嫁。
當初弟弟前兩次婚事,被村裏、十裏八鄉都當笑話。
所以回門禮,岑鐵牛就想關起院門自家人熱鬧熱鬧。
“肉啊菜的都在這兒,你們是怎炒?我們鄉下的就是炒個雞、燉個鴨,沒旁的手藝了。”岑小嬸問。想著鎮上吃的比她們村裏精細些?
梅香笑說:“小嬸,我們也是柴火鍋炒菜燉肉。平日裏小院吃食上,劉媽媽定吃什麽,早上買了新鮮的豬肉菜,回來我做,小菊搭把手。”
“劉媽媽小菊這是?”大伯娘掂量問。怕是什麽齊家女眷長輩,或是齊舉人的妹子,小越嫁進去了,處處受轄製。
“劉媽媽是夫人在時尋的,伺候三少爺的老媽媽,小菊是去年冬新買進來的,小院子就我們三人,不過活都能幹的過來。”梅香意思是三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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