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納狗。”他帶著幾分輕蔑地說道,每一個吐字都十分清晰。
這句話頓時激起軒然大波,混混們全都離開男孩,向他圍了過來。
“我操!你說誰華納狗?”白背心暴怒道。
在華納的地盤被赫拉移民叫“狗”,是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的奇恥大辱,這人不是瘋了就是瘋了。
“老子弄死你!”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提著棒球棍就衝著傅思衡揮了過去。
男孩眼看著十來個alpha衝向那個高高瘦瘦的人,嚇得趕忙閉上眼睛。
白背心揮舞棍子的速度極快,像是個練家子。眼看那根結實的木棍就要砸在傅思衡身上,甚至有風聲擦過他耳邊。
如果這一下打實了,他不昏過去也要痛得半死。小混混們都露出雀躍的表情,仿佛迫不及待想看他被打倒在地。
但下一秒,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一幕出現了。
傅思衡不慌不忙,甚至沒有一絲緊張,輕輕鬆鬆就側身避過了那根棒球棍。
旁邊的小弟微微張著嘴,全然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快。
緊接著,傅思衡一手抓住落下的棒球棍,一邊姿態優雅地抬起腿。隨著一身悶響,白背心以堪比沙袋般的笨重姿勢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牆上後,又狠狠地摔向地麵。
這一下的力道之大,甚至讓牆麵都晃了晃。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短短眨眼的功夫,甚至沒人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
白背心似乎摔狠了,連站都站不起來,躺在地上捂著腹部哀嚎。
男孩聽見聲音,哆嗦著將手指移開一條縫。
隻見傅思衡正玩著不知何時奪過來的棒球棍,還是那種嫻熟且悠哉的玩法,將棒球棍拋起來碰一下尾端,然後借力握住頂端。
他的另一隻手仍插在兜裏,把玩木棍的手看起來纖細卻充滿力量。
空氣陷入詭異的安靜,小混混們想上又不敢上。
“媽的,你們、你們還不給老子……揍他!”白背心痛得發抖,喘著氣道。
小混混們全都上前一步,卻又同時停住了。
男孩趕緊跑到了傅思衡身後,這人的氣場實在太強,隻要他站在那裏,就能感覺到安全感。
傅思衡隨手把棒球棍扔到白背心身上,砸的他又是一聲痛呼。
他垂眸看了看對方,說:“不是想讓別人知道,帝軍大誰說了算麽。周一到教務處來找我,我來和你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白背心頓時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停下了嚎叫。他雖然被打懵逼了,但是腦子沒傻。消化了一下傅思衡的話後,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傅思衡沒再理他,徑直往巷子的出口走去。
剛才他將唯一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扔了,讓所有人都得到了一種心理暗示,他即使沒有武器也照樣能秒殺他們。因此,在他離開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男孩立馬小跑著跟上他。
傅思衡也沒趕他走,路燈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男孩躊躇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和他說話。
“那個,你也是赫拉來的嗎?”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赫拉人的特征尤其體現在發色上,顏色越淺宗族派係越正統。
其實在看見那一頭銀發的時候,男孩就開始後悔,剛才打架時自己表現的太慫——這是妥妥的戰鬥係血統啊!隻有在銀河陸戰隊,才會見到這樣的發色。顏色越淺,精神力越強。
華納的開國史充滿戰爭,因此即使是在和平年代,人們也十分崇尚英魂和強者。
對於他的問題,傅思衡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
男孩窘迫地說道:“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林越,是帝軍大的學生。恩公,聽你剛才的話,你也是帝軍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