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派混亂的時候,路知清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屋內,二話沒說,抬起夏香的下巴,輕撫被抓傷的血痕。麵色冷峻,帶著強大的低氣壓,夏香立刻臣服在低氣壓下,噤聲,好似受了欺負的小媳婦,靠在他懷裏。
周姐出門接電話的時候就把情況解釋了一下,著重說夏香受傷了的情況,急得路知清火氣衝天,直奔科室裏看看哪個王八蛋欺負他老婆!
不過,周姐看到路知清的時候,有些發懵,才發現,夏香的男朋友怎麼那麼麵熟,好像……卻又想不起來。
聲音是越吵越大,戰場也由主任的辦公室挪到了科室的外麵,也就是醫院的大廳,正是下班的時間,來來往往的醫務人員及患者都駐足觀看,醫院的安保人員也不敢阻攔,隻是盡量的疏散人群。
那個受害者的女兒正好到樓下繳費,見到肇事的女人在這裏大鬧也見到夏香脖子上的血痕,敏感的聯想到是不是他們來別有意圖。昨天就聽臨床的醫生說給她父親檢查的人是個好醫生,也被隱晦的提醒小心他們偷改檢查報告,司法鑒定的時候吃虧。快步走過去,卻被保安攔截住,隻得在旁觀看,一邊大聲喊著小夏醫生。
夏香看見了那個小姑娘在邊上揮手,點頭示意她沒事。然後瞄瞄路知清的臉上,越發的難看了,鐵青的顏色,想必是真生氣了。
“誰打的?”
路知清似乎就執著這個問題,從來了就一直在問,但是,那女的已經被夏香踹出去了,總不能讓路知清去打女人吧,貌似暴力的動作一直都是她在做。
“那幾個男人說是XX局長,XX廳長,逼著我寫不實的檢查報告……”三言兩語的簡述了當時的情況。
路知清緩緩的放下了一直放在她頸部的手,轉身走到那幾個人前。
“我是路知清,那個女人的未婚夫,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講。”冷峻的麵孔,清晰的吐字,當他說出自己的姓名後,全場人都啊的一聲,恍然大悟。周姐小聲的嘀咕:“對噢!怪不得這麼眼熟!”
當官的可以不辦實事,但是消息一定要靈通,一定要知道有些人是惹不得的,比如路家,路知清是一介商人,可他父親是高官能人,軍區大院裏住著,真是沒想到,碰到釘子了。
“哎呀,路先生,令尊最近身體還不錯吧,許久未見他了。”一直未開腔的中年男子說道,今天他不過是推辭不過便陪著這兩位一起來,本以為是很簡單的事情,不成想卻鬧得這般大,踢了鐵板,自然要出來套套關係。
夏香見路知清在那裏交涉著,怕他難辦,路爸一向剛烈磊落,脾氣大,最見不得這些肮髒事,若是讓他知道了非得大動幹戈不可。背著身子給趙寧晨打電話。
“妹子,怎麼想起哥哥我了?”
“哥,我被人打了,在仁和醫院。XX局長,XX廳長這幾位現在正在這揚言要我沒前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