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時候,甜菜渣滓早就跟土壤合二為一了,就算是檢查,也檢查不出裏頭有什麼玄機了。

甜菜渣滓半年之後,就看不出來了。

和普通的渣滓沒什麼兩樣了。

這也使於良吉能有信心保住新甜草莓的秘密!

“是,小的會跟內務府的人說的。”管事的也不是第一次去京城了,跟內務府的混熟了。

又囑咐他,到了京中之後,別忘了送柳公公一盒新甜草莓,不用太多,挑選二十個大而紅的草莓給送去就行,銀子,金子,各種貴重物品,一概不給,就二十個新甜草莓就行了。

要是萬一不幸被發現了,他們這最多算是君子之交!

“小的明白!”管事的點頭。

送走了他們,於良吉又開始清理他的第五號實驗大棚。

時間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三。

小年了。

在送完灶王爺之後,石宏大照舊送了二老和他們的孫子回了府城,順便給府尹和東北將軍府的年禮送了過去。

順便帶了秋天儲存的蘋果回來。

還有就是給家裏弄了點年貨,府城的年貨比縣城的便宜,東西也多。

於良吉現在正在寫東西,寫寫畫畫很多,石宏大一個都看不懂,但是知道都是有用的,也不去打擾他,跟何管家商量著辦置新年。

在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於良吉才封筆,不勤那些東西。

二十九就跟大家一起張羅新年了,三十的早上,於良吉跟石宏大帶著於興懷接了灶王爺回來,何管家辦置了三牲祭品,三口人又去拜的祠堂。

“又是一年了啊!”於良吉看著窗外忙碌的人,感慨不已,這麼快,他來這裏已經十年了。

“是啊,明年興懷就能出去遊學了。”石宏大試探的提醒於良吉一句。

“你不說,我也不會忘!”於良吉不高興,他不想讓孩子這麼早就出去,比他預計的早了兩年不說,也怕孩子太小出去遭人欺負。

“他已經長大了。”石宏大將人扒拉到自己懷裏抱著。

“是啊,他都長大了!”於良吉嘆了口氣:“過了年,就十五了。”

和往年一樣,過得除夕一家三口都和樂融融,第二天初一,於興懷給夫夫二人拜了年,得到了兩份紅包。

“初三去你外祖家,咱們當天去,當天回來。”於良吉正在跟他們倆玩兒鬥地主,隻是他從上桌開始,就不叫牌,不當地主。

“為什麼啊?”不住一晚的嗎?

於興懷當了地主,叫了牌,底牌裏頭有兩個二,不錯,不錯。

“他們家以前還好,現在多了兩個兒媳婦,還都是年前才進門的,想必初三初四不會在家,咱們去了盡早回來,省得麻煩。”於良吉雖然沒見過張家兩個孫媳婦,但是也不想第一年就在人家添麻煩。

他們一去,就怕老爺子和老太太忙著招待他們,對孫媳婦那邊不聞不問,倒是不好了。

這是車姥姥背地裏交代於良吉的,以前於良吉是不會注意的,但是車姥姥知道規矩,怕於良吉和石宏大兩個大男人注意不到,就特意在吃殺豬飯的時候,跟他們倆說的。

“哦,那就去一天吧,不過夜。”於興懷覺得沒什麼,不住就不住吧!

石宏大看了看於良吉,打了一對四出去,於良吉那邊果然大喜:“一對五!”

於興懷嘴角直抽抽,小叔的牌運永遠都是那麼差!

他打了一對十……。

初一初二頹廢的玩了兩天,初三就整裝待發了,是全副儀仗的架勢,今年是張家新來的兩個兒媳婦頭一年回娘家,於良吉他們去得早,而張老爺子也堅持等於良吉他們來了再讓兩個孫子陪孫媳婦回娘家。

兩位孫媳婦沒見過全副儀仗,去年成親的時候,也是一直蓋著蓋頭,新郎沒有掀開前,就連新娘子自己都不能掀開,所以隻是聽說過,沒見過!

見了之後才知道,侯爵的儀仗是個什麼樣子。

一大幫人湧進來,領路的大丫鬟一個個美艷勤人,讓兩個新媳婦心裏別提多繄張了。

生怕自己的相公被勾搭走!

要知道,她們嫁過來沒多久,跟相公也才熟悉一點,再加上她們都是農家出身,樣貌最多算是清秀,連好看都夠不上,人家這大丫鬟可是內務府派來的,一個個不說閉月羞花,可也是花容月貌。

這麼一對比,自己可不就危險了麼!

等他們到了之後,進了正堂,就落坐在火炕上,於良吉和石宏大一邊,張老爺子跟張老太太一邊。

而外頭,張家大舅舅和二舅舅才讓各自的大兒子帶著兒媳婦出門,回娘家。

沒有給引薦介紹於良吉他們認識。

因為回了娘家之後,回來,他們兩對新人就要去侯府拜見於良吉這個小叔叔。

若是在家裏拜見的話,是不正式的,因為於良吉他們來,主要是借助於興懷的名頭,畢竟於興懷才是跟張家有血緣關係的人,於良吉跟張家的關係,要比於興懷遠一層。

等打發他們走了,於良吉他們才開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