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上了手,去觸碰,驚覺:“還這麽燙。”
劉峙濬跟著附和:“對吧,燕希,我也覺得你臉好紅!頭暈的話先休息吧——可能也是感冒了?你體質不是不好,容易生病嘛。”
燕希剛想說自己並不會喝醉,可遲鈍的反應和逐漸略微混沌起來的意識卻在告訴他,他真的醉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而且他現在還沒找到陸停詞,要真醉得不省人事了,陸停詞怎麽辦。
“沒有,我挺好的……咳,我出去一下,透透風。”燕希強裝鎮定,沒打算把自己要去找人的這個想法透露給對方。
夜光下,男人摘下眼鏡框的眼眸迷離朦朧,哪怕隻是稍稍蹙著眉,也絲毫不迫害這恰到好處的清秀美感。
燕希的麵頰透著淡淡惹人的粉色,鼻尖也是,顯得麵容昳麗,宛若初春的粉桃。明明身體裏的藥效已經快讓他搖搖欲墜了,可唇齒吐出的話語卻仍舊清晰動人,西裝扣得一絲不苟。
池封眸光一暗:“……”
作為好兄弟劉峙濬見他這樣,正想說自己去陪他,池封便率先開口,說道:“你去哪?我剛才好像看見了陸停詞的身影,想回來告訴你的。”
燕希抬眸:“真的嗎?”
池封:“嗯,在天鵝湖那個方向。你現在半醉不醉的,要不然我陪你去吧。會快一點。”
燕希本來不想麻煩這種事給他,可他似乎確實醉了,就點了點頭答應,跟著池封離開了晚宴現場。
晚宴舉行在花園之中,月朗星稀,優雅的音樂流淌速度逐漸緩慢起來,直到隨著倆人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
*
陸停詞不可否認當看見燕希上司儀台發言時,傍晚的夕陽餘暉透過玻璃窗,洋洋灑灑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被蒙著眼射出命運之箭的丘比特射中,自己的心髒錯了一拍。
陽光為他姣好的麵容和發梢鍍上了一層金邊,平靜無波瀾的神色,顯得光輝聖潔。
明明婚禮上新娘新郎才是主角,陸停詞在娛樂圈工作以後也過無數個世俗意義上好看的人,可在那時,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很肉麻,可陸停詞的確隻看得見燕希,也隻聽得見他說話。
婚禮開始前,燕希說過他不會結婚,陸停詞也覺得這很好。
至少這樣就算新郎不會是自己,也不能是其他人。他也可以順理成章的站在他身邊,永遠。
“你在想什麽?”池封問道。
燕希起先是站在倆人中間的,他走了,陸停詞和池封中間自然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