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停詞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燕希的消息,還以為自己突然大膽的要求讓他感到為難,三分鍾時限已超,撤回不了,陸停詞隻好道:【如果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反正我工作也忙,可能不會及時回復。】
【那你休息吧。】
【晚安。】
燕希指尖頓了頓。
夜深人靜,消息就截止在這,可屏幕上的小熊仍在自顧自地不停跳舞。
陸停詞以往聊天根本沒有發表情包的習慣,而這張動圖燕希就曾經發了好幾次……顯然是從自己這邊拿來的。
明明都這麽累了,陸停詞怎麽還眼巴巴地說這幾些話。難道真的隻要自己簡單打個招呼說晚安,他就能開心很久嗎?
好像,是的。
陸停詞說自己能關心他,他就很高興了的這句話,更是深深戳中了燕希慚愧的內心——他一直知道自己幫了陸停詞許多,大言不慚點,就是他的貴人。
所以讓陸停詞對自己產生了依賴心理也是不可避免。而這所謂的依賴心理,似乎比燕希想象中來的還要更加洶湧,不可能單靠幾句言語說完,又或長時間的不聯係而湮滅。
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已經不能用“雛鳥效應”來概括了。
現在看來,燕希看自己真是一副渣男的既視感,睡了人家就穿上褲子“冷暴力”人家……
*
陸停詞的身形被醫院走廊上方,幾束冷白色的燈光在地上拉出一道頎長的黑影。
麵前不時掠過幾道匆匆又或駐留的身影。
他伸手壓低了鴨舌帽的帽簷,整個人堪堪倚靠在扶手處。他試圖休息一會兒,可閉上眼又都是燕希的模樣。
燕希這幾個月都不曾主動聯係過他,陸停詞知道是自己上一次的言語驚嚇到了他,他不應該那麽狂妄……而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說話的機會,好像還是不太成功。
是他太衝動了,他不該咄咄逼人,那麽快就把燕希嚇跑。
上次還能靠哄騙誤打誤撞和他上了床,那以後要是燕希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他是個怎樣的人,那陸停詞又該怎麽辦。
還是說,他偽裝的還不夠可憐?
等小麥買水回來後,就見陸停詞輸液結束,正穿好外套準備起身離開,他連忙跑了過來,著急問:“哥,你點滴不還有一瓶沒打嗎,這是要去哪?”
陸停詞:“在醫院太久了,我已經和護士說了,最後一瓶不打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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