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不需要陸停詞了。
過了片刻,陸停詞也清醒過來,他扯了扯嘴角,輕柔地說:“燕總……”
“電影結束了,困了的話回房間睡,好嗎?沙發上不能睡覺。”
陸停詞盡量放輕放緩了語調,他好像從沒這樣溫柔的跟人說過話,說話的語氣也僵硬了不少。
至於不能在沙發上睡覺?燕希近一周都沒好好休息了,哪會管的上這個。
他迷糊夢囈著答應,可過了會兒還是以蜷縮的姿態倒頭睡過去,好似要睡個昏天暗地。
陸停詞:“……”
他有些無措地愣在原地,看了看深黑如墨的天色,又看了看手機顯示的深夜時間。
*
按理來說,陸停詞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可到底燕希現在睡的沙發太窄了。
要真放任他睡下去,明天起來肯定腰酸背痛,哪哪不得勁。陸停詞也知道他太久沒好好休息了。
就這麽踟躇了有三四分鍾吧,見實在喊不醒燕希,陸停詞像被紮了一記猛藥,大膽的將手穿過男人的膝彎和背脊——
比想象中順利,也比想象中來得輕。
陸停詞將燕希從沙發上抱起,隔了幾層布料,他也能感覺到燕希微微凸出的脊骨和有些消瘦的身形。
他又輕柔了動作,盡量不吵醒他。
白天因為工作應酬,燕希還抹了定型的發膠,很漂亮,可靠在陸停詞的肩窩邊時卻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刺蝟,閉著眼試圖在他懷裏尋找最舒服的姿勢睡覺。
所以陸停詞就靜靜站在原地,哪怕身僵體直,也會耐心等待小刺蝟找好睡覺的姿勢。
忽然,一抹溫熱的觸覺擦過他略微敏感的喉結停留了片刻。
古怪的電流感爬上頭皮,陸停詞瞬間僵住,一動不動,大腦也像嚴絲合縫的齒輪被木條卡住,無法思考。
而罪魁禍首倒好,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壞事,仍是這樣的姿態,唇抵著喉結,呼嚕睡大覺。好像這個姿勢對他來說就是正好的。
如此親密的姿勢與關係,讓他鼻腔內都灌滿了燕希身上熟悉的氣息。
陸停詞緊張得條件反射,讓喉結上下攢動,而懷中刺蝟卻像不滿,收緊了摟著對方脖頸的手,似在叫囂著不要亂動。
“……”
陸停詞就這樣靜默地站在原處好久,見燕希也沒撒手的意思,他隻能調整好呼吸,抱著他往樓上側臥的方向走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