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連父通過他抱怨的幾句,什麽連翩既然有了男朋友過年怎麽不帶回去聚一聚之類的, 洪伯壓根沒跟連翩提。

在他的心裏,以前第一位的是老太太。

現在第一位的自然是連翩。

有時候也感歎連父運氣真好, 前頭有老太太頂著, 後來又有連翩在後麵坐鎮, 如今連翩和裴度在一起, 誰家不看在裴家的麵子對連氏更敬畏幾分, 連帶連父即使能力不足,生意場上倒比以前更受歡迎。

在連父,其實心裏挺不好受。

去年下半年到現在,也不知怎麽了,生意上總會遇到一些他難以解決的溝溝坎坎,向連翩問主意的時候也漸漸多起來。

問歸問,心裏越發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

尤其有幾回是裴度接的電話。

這位裴氏的掌權人半點麵子都不給他,還有被打擾的不悅:“連總才是連家真正的擎天柱,不能總這樣人前風光人後卻要小羽耗費心血,如果是沒什麽必要的小問題,倒也不必用這種方式聯絡感情。再說,比起親近,連總有妻有子,有的是人可以用。”

小問題?

連父當然不肯承認自己能力不行,但裴度的話提醒了他,也許他可以將兒子培養起來。

裴度這裏,掛斷電話後自陽台回來,又上床,抱著沉睡的連翩一直到中午。

他不困,也不累,但喜歡這種親近。

激烈的或者平穩的,溫馨的或者靜默的,總之是連翩就行。

午飯後,裴度告訴連翩連父曾打電話來的事,簡單的表述了他在電話裏可能不那麽客氣的讓連父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的要求。

連翩知道裴度對連父的不喜,這不喜是因為連秋皎一家過去對他的算計,裴度越生氣其實是因為越在乎他。

在連父和裴度之間,連翩當然選擇裴度。

而連氏運行平穩,就連翩看,短期內絕對出不了大問題。

他便沒管這件事,也沒回電話問連父到底發生了什麽。

人總要成長,最近連父聯係他是有些頻繁,太依賴他,處理事情的思維都退化了。

不過裴度好像吃醋了。

吃醋的方式是將連翩帶去裴氏,讓連翩替自己處理公事:“這麽有精力管別人的事,還是先照顧照顧老公。”

連翩沒意見,處理公事對他來說手到擒來。

而且人這種生物也真是奇怪,過去在謝氏做董事長忙活來忙活去,他覺得累的很,就想做條鹹魚。

做了一年的鹹魚,又覺得工作也很不錯。

裴度並不吝將裴氏的一切展露在連翩麵前,機密的或者不機密的,更大方的展示連翩的能力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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