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身子怔了一下,想起昨夜種種,臉色有些發青,打了個哆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說罷,也不顧身子,快步地走進了浴室,關門落鎖。留下被明確拒絕的淳於宓在床上獨自糾結著。

“好好吃飯。”洗完澡一身清爽的湛藍往淳於宓碗裏夾著糕點。而後便看著淳於宓用筷子一下一下戳著,就是不放進嘴裏。

淳於宓嘴一癟,什麽話都沒說,卻隻是用筷子繼續蹂躪那塊糕點。起床後便看到香氣撲鼻的飯菜在桌上等著,心中卻是說不出的不舒服,連帶著連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

經過了昨夜的坦誠相告,湛藍大抵也可以猜出淳於宓現在在別扭什麽。吃醋麽……吃醋也要分對象啊。小安簽了契約,是從小伴隨自己長大的,主仆的身份,姐妹的情誼。這種醋有什麽好吃的。而且要不是小安把飯菜送過來,她們吃什麽,喝西北風麽。況且昨天後來也大概對她解釋過了莫琉黛的事情,真不知道她現在對著塊無辜的點心撒什麽氣。想著,便覺得淳於宓這種別扭的行為很是幼稚,側過臉去不再搭理淳於宓,專專心心吃起飯來。

碗中的糕點已成碎末,心中的鬱結依舊存在。淳於宓看了一眼若無其事吃著早飯的湛藍,心中突然一澀,拍下筷子,扭頭回了臥室。

大約是動作重了些,筷子落到桌上的聲音有些大,湛藍依舊沉默地吃著,卻有些食不知味了。相互在意是好事,但是淳於宓未免過於黏人和偏執了一些。往日看來,也許會讓自己心中小小得意或是欣喜。但是經過昨晚,已經明顯可以知道淳於宓很容易便會被這種情緒所左右而失去控製。並不是一個好的情況啊……咽下口中的飯菜,過了一口茶水,還餓著,卻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原來更糟的情況是,自己會很容易被淳於宓所左右而失去控製啊。心中無奈,放下筷子,跟進了臥室。

“怎麽了又,昨天不是都和你說清楚了麽。”湛藍用手指戳了戳趴在床上的淳於宓。

淳於宓卻隻是扭了扭,並未回頭應話。

湛藍歎了一口氣,伸手去摸淳於宓的頭,“你把臉都埋在枕頭裏,不悶麽。”用了些力,將她翻過來,仰臥在床間。果然,又哭了……怎麽看都像是個別扭著賭氣的孩子啊,她真的已經成年了麽……無聲的眼淚大滴大滴地滑落,像是對湛藍無言的控訴。明明從昨晚開始,受欺負的都是我啊,為什麽你的樣子比我還要委屈呢,無語問蒼天。

“你到底想我怎麽樣啊,總不能除了你把別人都趕走吧。”聲音有些無力,為什麽被戳中死穴的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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