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淳於宓的反應,湛藍可以知道,她不是不動情的。但是,這究竟是對於愛的情,還是做的情……做到此刻,強要了淳於宓,不是不行的,甚至還可以說是順理成章的。隻是湛藍想要的,從來不是一夜的歡愉。如若在此之後,是懊悔,疏離與分別,她寧可此刻隱忍。思及至此,湛藍停止了動作,身上的溫度也隨著內心的踟躕與失望而降了下來。
如果說自製的湛藍可以在此刻抽身而起,那麽對於初嚐美好的淳於宓未免困難了一些。
湛藍戛然而止的動作,略微冷卻的體溫,無一不讓淳於宓覺得不適。淳於宓暖暖的身子突然靠緊了湛藍的,軟軟的肌膚在湛藍的身上磨蹭著,恍若饑餓許久來討食的可憐貓兒。
方才被湛藍的喚起的那分理智早已不知被丟去了何處,淳於宓隻覺得身子酥軟得厲害,隻盼得可以與湛藍緊一些,更緊一些。
看著自己身下淪陷於欲念而不自知的女子,湛藍有些無措。
就在湛藍猶豫遲疑的時候,突然覺得那溫熱之處摸索著主動壓緊了自己的指尖。淳於宓似乎因為找到了滅火的方法而歡欣,迷醉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身子也愈發往下壓了下去。
湛藍驟然一驚,迅速將手從那濕潤的地方抽離。心中小小地噓了一口氣,差一點就進去了……
酥軟空洞的身子,腹下微涼的柔滑,突然失去了憑靠的淳於宓更加難受得緊,身上的火被撩起,卻沒有人來熄滅。淳於宓緊閉的唇齒之間,有了委屈的嗚咽聲。
拖到此刻,湛藍已經是沒了什麽繼續下去的想法。隻是此刻看著自己一手弄出的局麵,難免尷尬。
愛著淳於宓,知曉了她不是心甘情願地將自己交出,便不可能乘人之危地奪了她的清白。因為愛一個人,所以顧慮得更多。隻是看著隱忍而委屈的淳於宓,卻也舍不得讓她獨自承受這折磨人的時刻。
罷了,自己做的事情,還是由自己承擔吧。
俯身再次吻上了那誘人的唇齒,點上新一輪的火種。糾纏片刻,掃過鎖骨,在□處稍作流連,便一路下行。溫熱的唇齒與氣息,將淳於宓帶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直至湛藍嚐到那暖處的蜜液,淳於宓的身子因著這突襲而來的柔軟刺激而僵直了。意識到侵襲著自己的是什麽,淳於宓覺得湛藍真是瘋了,但是隨即而來的,便是讓自己無法抵禦的歡愉。支撐不住的淳於宓,用手緊緊扣住了湛藍的肩膀,細碎的聲音壓抑著泄出了最真切的感受。
直至攀至頂峰,頭腦一片空白的那一刻,淳於宓覺得,不但是湛藍瘋了,也許自己也瘋了吧。那麽,就都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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