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亭配合地問:“什麽人?”
玨道:“他是一個狂熱的係統崇拜者!創造了一個叫作‘歸係教’的組織。”
蘇鶴亭心想:歸係教果然跟主神係統有關係。
玨繼續說:“他帶著幾個教徒, 在主神係統的授意下徒步到生存地, 四處勸說大家歸順主神係統。”
蘇鶴亭恍然大悟:“你跟著他一起來到了生存地。”
玨說:“是的!我就這樣到了生存地,起初我想入侵刑天組織的信息係統, 看看裏麵有沒有你和謝先生的信息,但是很可惡,我進不去, 於是我試著跟歸係教的教徒講話。”
蘇鶴亭立刻想到雙馬尾的提示, 他道:“你對教徒說了‘從此相遇, 從此分別’?他們把這句話當作神諭, 一直保留在芯片中。”
玨說:“我說這句話是想把它當作暗號,可是那些教徒全都瘋啦!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解釋,固執地把我當作阿爾忒彌斯……我明明都說了我不是阿爾忒彌斯啦!”
它苦惱地捧住樹冠, 把根莖紮入地麵,像是無聊時踢土塊的小孩。
“我很苦惱,不論我說什麽, 他們都會誤解,真不知道主神係統是怎麽給他們洗腦的!總之, 他們把我當作阿爾忒彌斯供奉起來,不讓我再入侵接口。我想跑,但我發現他們竟然有舊世界的實驗資料, 也許是主神的示意, 他們開始模仿起那些實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南線聯盟的神賜實驗。”
對上了。
蘇鶴亭回想起他們在教堂中的發現, 歸係教和衛達都曾模仿過神賜實驗。
玨說:“歸係教給自己的實驗起名為‘女武神計劃’,這其實是神賜實驗的變種,他們比主神係統還要貪婪。”
“原來如此,”蘇鶴亭看著小燈整理思緒,“歸係教想創造出一個活的‘女武神’,而這恰恰是主神係統最不想要的,於是主神幹脆放棄了他們,指揮刑天把他們全都做掉了。”
這和謝枕書的猜測相差無幾,正是有了歸係教這個前車之鑒,衛達才會那麽聽話。
蘇鶴亭想到這裏,摸了下口袋,發現自己沒拿那張女武神的海報。他直覺歸係教並沒有消失,因為網上還有他們的蹤跡,那張海報上的畫也證明了他們還在推行自己的計劃。
“我對歸係教的計劃一直有個疑問,”蘇鶴亭說,“他們怎麽做的實驗?”
玨道:“和以前一樣,用實驗體。”
蘇鶴亭說:“都是主神提供給他們的嗎?”
玨沉默兩秒,晃了晃樹冠,道:“是他們自己通過非法途徑弄到的。”
蘇鶴亭抵住指節,小燈的提環硌著他,他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據我所知,新世界已經沒有活著的實驗體了。他們在綁架幸存者嗎?”